邢岫烟噗嗤一笑:“首长,谁敢让您叫大哥啊?” 沈溪故作叹息:“我做大哥好多年,谁肯当当我大哥啊?” 的确,沈溪前世许多人叫她女强人,根本不把她当女人看,尤其是手下的那些助理和经理们,看到她,都会忽略性别,巴不得叫她一句大哥,饶命。 当然不敢真的叫她大哥,而是叫总裁,后来叫她董事长。 邢岫烟见沈溪这样的表情,好笑道:“首长,您是女的。” 沈溪瞪她一眼,我当然知道我是女的,但,有谁能把她当成女的呢? 从刚开始穿过来,就让人断掉李四和王族长的手,弄死了郑阳,杀死了老虎,然后又制定了一系列的严厉刑法,也就没人把她当女人看了。 邢岫烟见沈溪稍微落寞的身影,安慰道:“我和映雪姐姐把您当女子看呢。” 沈溪突然多云转晴,笑颜顿开:“嗯呐,要不把我当女子看,还当男子看不成,我若是男子,将你和映雪姐姐,都娶了,娥皇女英,好不受用啊!” 邢岫烟却放松了不少,本来在郑弘方那里碰壁,要说一点难受没有,那就是瞎话了,好不容易表了一次白,对方却愣没有这份心思。 这回让沈溪给闹腾的,一点难受感觉都没有了,首长如此乐观,她痴长几岁,更不能让首长操心。 沈溪见邢岫烟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失落,拉着她的手说道:“来陪我一起睡觉!” 邢岫烟不由开起玩笑:“首长还是自己睡吧,我怕半夜首长掉下床。” 沈溪从来不在里面睡,床很大,但她睡觉不老实,经常滚来滚去。 在县城的床,宽度已经是整个屋子的宽度了,类似于大炕,便是防止沈溪掉下来。 这里的床虽然大,但完全是没有达标的,若邢岫烟在里面睡,沈溪把着外边,已经掉下来一次了。 沈溪执意要邢岫烟陪着,邢岫烟试探着问:“要不您睡里面?贵人家都是家主睡在里面的。” “不,我还是睡外面。” 在沈溪的心里,邢岫烟这些女孩子,都是需要被保护的。 邢岫烟无法理解沈溪的心思,她只知道,贵人家里,都是家主睡在床的里面,伴侣睡在床的外面。 就如原来她的家里,是父亲睡在床的里面,母亲或者父亲的小妾睡在床的外面。 她很小时候,看到过这一幕,母亲还责怪她,不许擅闯,但她记住了母亲睡在了床的外面,父亲在里面。 她不解的问母亲:“为何母亲要睡在外面呢,不应该是父亲在外保护母亲吗?” 她的母亲有些落寞,但什么也没解释,而是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她长大了,才通过书籍以及丫鬟嘴里得知,原来,家主睡在床的里面,是彰显着身份,睡在床的外面的人,一旦家主夜晚口渴喝水、如厕,都要起来伺候的。 甚至,书籍中还记载着,一个重臣遭遇刺杀时候,刺客身手非常好,又在府中待了好久,熟悉情况,动手时候,重臣一把拉过来睡在床外面的小妾,挡了一刀。 刺客却没有了再次下手的机会,被护卫重重包围和攻击,最后被杀而死。 所以根深蒂固地思维,觉得首长就应该睡在里面。 沈溪笑着按着邢岫烟睡在里面,然后躺在了外面:“岫烟,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去寻找你郑大哥的青梅竹马的。” 邢岫烟扭过头,面对着沈溪,暗淡的光线中,她差点哭出来。 首长对她的关爱,让她看到了曾经的母亲。 想来可笑,首长比她小好几岁呢,却对她来说,首长便是那个保护她的人,如同母亲一样护着她。 邢岫烟答应着:“首长要是找人,应该更容易些,可首长不可过度分神,岫烟不想首长受累。” “不受累,顺手的事儿,多派出些探子,要不现在的形势,也需要多派人出去打探了,各行各业的都要接触,再说,弘方不是已经打探出她就在建明府这地方吗,虽然建明府也比较大,可真打听起来,也没那么难。” 根据沈溪的了解,郑弘方的青梅竹马,叫李小玉,虽在村里风吹日晒,但天生美人坯子,除了黑了些,容貌却是出众的。 当初买了她的人,却也是正式的牙人,据说是卖给了一个世家当了婢女,可无论郑弘方怎么问,对方就不说具体哪家,最终在郑弘方软磨硬泡之下,才说出这家已经搬走了,搬去了建明府。 再问,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要知道牙行是有规矩的,尤其是正式注册的牙行,不能随便说出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