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律景衍嗓音低喑。
近在咫尺的俊脸,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也美到让人惊叹。
可惜老天爷赐予他这般完美的脸蛋,却没有给予他一个完善的人格。
“没……没跑,我乖乖的。”
“真的?不乖可是要挨打的……”男人的手在她身体起伏的线条上游走。
他、他果然有暴力倾向!
风浅浅欲哭无泪。
“那个,律爷,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打脸……“
“……”律景衍眯起眼睛,打量着她,“你长这么丑,打不打脸,区别在哪?”
“我特么……”风浅浅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一拳招呼过去了,无奈现在双手都被他反剪在身后,压得死死的。
“你是病人,我不跟你一样,狂躁症发作起来很难受,我知道。也许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风浅浅小心翼翼地哄着他,放软语气,“但我还是希望你深呼吸,冷静下来,好不好?”
“跟着我的节奏,一,二……吸气……呼气……”
轻轻的话语,柔软地像云。
律景衍感到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试探地抚上了他的后脑勺。
这样令人安心的触感。
就好像童年时,母亲的手掌……
狂躁的情绪才有所缓解,女人厌恶的脸,反复的咒骂和临走前狠狠的一推。
整个人混乱的自云层坠落……
种种画面交织。
律景衍的头顿时疼得快要爆炸了。
“你是谁!你在这想干什么!”
律景衍暴怒之下,伸手卡住她的脖颈。
“我是来救你的人!你又忘了吗!”风浅浅急忙大喊。
“救我?呵……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律景衍嘲弄地一用劲,风浅浅就快呼吸不过来了。
关键时刻,一股异香传来。
他指骨一松,低下头轻嗅她的肌肤。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之上。
引来一片战栗。
风浅浅深深呼吸着,竭力保持着平静,一动也不敢动。
就怕惹得律景衍发狂了,不小心把她脖子扭断。
这女人身上好香……
熟悉的香味窜入鼻息,简直令人如痴如狂……
律景衍哗地一下扯开她胸前的衣扣,大片雪白映入眼底。
“啊!”风浅浅惊慌失措,下意识挣扎,双腿不受控制地踹向他!
随即被律景衍压住长腿,折叠起来,压在身下。
手腕强硬。
姿势十分羞耻。
“放、放开我!你这个恶魔!””风浅浅羞地耳根通红,手忙脚乱地反抗,却被拦腰抱地更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律景衍漫不经心,指尖暧昧地临摹她的轮廓,似乎很有兴致一口咬上去……
“你摸够了没,趁病疯狂占便宜是吧!”风浅浅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脸红到了脖子根。
悄悄腾出手。
摸索到后腰处,抽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
律景衍好看的眉头一蹙,似乎对她的话感到不满。
想起这段时间来,风浅浅一再的忤逆,不太愉快地将她重新摁倒在床上,含着咬了下去。
“啊!你属狗的吗!”风浅浅气到痛骂,瞄准他的后颈部位,一针扎下。
律景衍闷哼一声,晕了过去,脸埋在她胸前。
风浅浅双颊红到飙血,揪住他的后领,把人扯开掀飞到一边。
“八辈子都没倒过这种血霉,遇上你这种见人就扑的禽shou!要不是看在你这次是生病了的份上,非让你失去男性功能不可!”
风浅浅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勉强整理好被扯破的衣服,心疼地看着那口殷红的牙印,狠狠踢了脚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律景衍。
“开门!”
她大力拍打着门,“有人吗?律爷已经冷静下来了,你们快开门啊!”
殊不知,此刻已是夜半凌晨。
律家上下一片寂静,所有人这几天都被折磨惨了,正在睡梦中,没有听见她的呼救。
风浅浅无奈地蹲坐在门前。
对着黑暗里一动不动的律景衍,想起五年前那个混乱不堪的夜晚,忍不住悲从心来,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律景衍恢复意识的最初,听见的就是一阵小声的啜泣,隐隐约约钻入耳廓。
睁开眼睛一看。
门旁蹲着个小小的黑影,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在哭?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
冷淡的声音抵入耳膜。
“谁关心你的死活啊!”风浅浅立刻反驳,抽泣着断断续续,“我,我这是想起了伤心的事!等等……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这才过了两个小时!”
一般银针扎睡穴,普通人铁定得昏个八小时。
可律景衍就像没事的人一样,淡定地从床上起来,眼神晦涩不明,拔掉后颈的针。
“你扎的?”
危险的语气。
“……我这是也为了救你。律爷,你理智一点!”
风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