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是站在我这边的,当年你就不会见死不救。”
风浅浅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失望,“不要假惺惺地在这里装仁慈了!”
“我当年,会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周墨琛低头,眼底浮上悲痛,“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会被风伯伯收养吗?”
风浅浅沉默片刻:“是因为你的爸妈去世了。”
“没错,我父母都在一场车祸中离开了人世,留下我独自一人,起初,我真的很感激父亲的好友,也就是风伯伯收养了我。
直到……
那一天,我在书房里,听见白江海和风伯伯的对话。
原来,他们与我父母,原本是三个人的合作团队,最后,因为我父亲对白提出的方案,持反对的意见,白才组了一个三人的酒局,目的就是为了灌醉我父亲。
可没想到,就是那天喝醉了,导致我父母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风浅浅一怔,眼底浮现错愕,随后泛起悲伤。
“你或许可能要说,这一切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喝醉酒,很容易发生车祸。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
“那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吗?”
“后面我通过自己的途径,找到了父亲发生车祸时的那辆车,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是谁做的!”风浅浅也不禁愤怒了起来。
“我最开始时,认为是风伯伯和白江海一起策划了这件事,后来我入赘,进入白家,逐渐发现,这一切或许风伯伯并不知情,都是白江海的阴谋!”
”该死,果然是他!我就知道,白狗简直害人不浅……”风浅浅咒骂了一句,蓦地,眼底亮起光芒,“等等,如果你早就知道,那么这些年你留在白家?”
“只为了两个字,复仇。”周墨琛幽眸深似海,“除此之外,只有小杰的存在,能让我意识到,我是一个父亲,背后承载着一个家庭的重量。”
说完,他看着风浅浅的眼睛,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递给她。
“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白江海公司非法集资,不正当盈利,逃税洗钱等等证据,递交上去,绝对能将他从顶端拉入臭水沟,让他以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周墨琛眸光闪动,“只是我想,应该交给你来解决,就当是为我过去的冷漠,向你赎罪。”
“如果按你这么说,当年的你,对我的父亲存在误解,不愿意出手帮他,也在情理之中。”风浅浅冷静地说完,抬起头,“我不怪你。”
谁会愿意替杀父仇人打官司呢!
周墨琛蛰伏着的每一天,一定都活得很辛苦吧!
就好像她潜逃在国外那黑暗的五年日日夜夜一样……风浅浅这一刻,忽然感同身受,不再仇视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
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那么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我们一起合作!一定能把白江海当年对你父亲做的事情曝光,还风伯伯一个清白!给世人一个真相!”
周墨琛主动朝她伸出手,眼底装着真诚与信任。
四下静悄悄,包厢里除了他们,也没有任何人。
风浅浅不用再避讳什么,走上前,伸出手,与他握在一起。
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只是冷冷道——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周律师!”
周墨琛颤抖了两下,眼眸深处,泛起湿意。
经过2个小时的密切会谈。
两人制定了复仇计划,首先,要找信得过的人,将这一切证据,递交给他。
风浅浅和周墨琛锁定了一位老社长,他曾经是退伍军人,当了十年的上校,后来又在警察厅工作了五年,如今在某司法部门担任社长,是个不为财权动摇,刚正不阿,清政为名的好社长。
“只是,要见到他,这很困难吧……”
“这一点,交给我来解决,龙社长3天后,会来京都白岗宫参加为期一周的峰会,我们可以在那天潜进去,找接近他的机会。”周墨琛说,“交给别人,说实话,我也不放心,很多事情不仅要自己做,还要做好!这很难!但值得!”
风浅浅用力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为父平冤的道路,她必须用自己的双手去开拓。
现在,白江海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医院。
白江海躺在病床上,右手和右脚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就像个废人一样,除了剩下的半个身体能动,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怨愤地盯着天花板,充满了不甘心!
“那天到底是谁扔了一个炸弹过来,要不是那个人,劳资已经把风浅浅干掉了,顺便连京都的天,那个男人……都被问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
结果因为那个炸弹,一切计划都被破坏了!
他不仅没有解决掉风浅浅,反而被迫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
白江海用力将左手握成拳头,恨恨捶打着床板。
砰!
门被推开。
白芊芊顶着一张,猪头般的脸走进来。
“爸,你快看啊!我的脸到现在,一点都没好!这让我以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