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安静地弥散在整个空间。
风浅浅翻了个身醒来,发现律景衍就坐在她的床边,他转动着一支钢笔,正在签文件。
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掌心传递来的温度,教她心里咯噔一声。
瞬间就回想起了在那个混乱不堪的洗手间,发生的一帧帧惹火的画面……
“救命,没脸见人了!”
风浅浅的脸霎时滚烫,闭上眼睛,假装还没睡醒。
然而,她细微的变化,逃不过律景衍的双眸。
律景衍放下笔,冷眸注视着她,忽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
“醒了就别装睡了。”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风浅浅惊讶地睁开眼睛。
“你的脸红得就跟煮熟的虾一样。”律景衍的眸底划过一丝趣味,绕有所思地靠近,“呼吸的频率也不一样了。说,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该想的?”
“你乱说,我才没有!”风浅浅心头一跳,红着脸,甩开他的手。
迅速从床上坐起来。
“嘶,我的腰……好疼!”
感觉就好像要断了一样!
“律景衍,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腰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嗯?现在开始怪我了?昨晚是谁,一直缠着我说还要,还要的?你的腰,就是那个时候扭断的。”
“你说什么?”
风浅浅浑身一怔,错愕地看着他,想起来后,飞快地移开视线,面红耳热。
“不许再拿昨夜的事情取笑我了,你听着,你只是作为我的解药,被我使用了一回而已,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依旧只是合约夫妻,希望律爷你谨记,平时就不要太越界了!”
风浅浅一本正经的样子,配合冷漠的话语。
令律景衍不自觉皱眉。
解药?
被使用?
“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昨夜的温存和甜言蜜语,犹然在耳,今天,这女人就用这么冷漠地态度将他拒之千里!
“我很清楚,你就是一个工具人而已!”风浅浅赌气地说。
谁让他刚才疯狂调戏自己的!
“呵,有意思。那我作为你的解药,帮你解了一次毒,是不是要让我收回一点报酬?”
“说吧,你要多少钱,只要我给得起。”
“律太太还真是阔绰呢。花着我的钱,一点也不心疼。”
律景衍冷嗤,蓦地伸手勾住她的后脑勺。
低下头。
用力吻了下去。
“唔!”风浅浅蓦地睁大眼睛。
一吻罢。
风浅浅的心跳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红着脸指着他。
“你……你……”
“钱,我有的是。”律景衍冰冷的眸底带着清醒,淡漠瞥了她一眼,“放心,我现在很清醒,也只是把风小姐当成想亲就能随时亲一口的工具人而已。”
风浅浅气得不行。
这男人……
“好,很好,你清醒就好!”风浅浅努力平复呼吸,呼出一口气,冷眸一转,“小世一呢?她的情况怎么样,我能去看看她吗?”
“小世一受了惊吓,回去后昏迷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没有醒。”
“什么!我要回去看她!”
风浅浅着急女儿的情况,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你坐好,不准乱跑,一一那边没事,有医生和佣人陪同,她体质一向虚弱,但不会有大碍。”
律景衍冷冷道,“不能她倒下,你也跟着倒下,等医生确认过你没事了,我自然会放你出院。”
风浅浅焦急地握拳,点头:“好吧,对了,顾巧雯和她爹……”
“呵,他们别想活了。”律景衍说这话时,语气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敢伤害他的人。
顾锦江直接被折磨了个半死不活,送到监狱里去了,要坐一辈子的牢。
至于顾巧雯,她不是想让那群人伤害风浅浅么。
律景衍直接把她和那群饥渴的男人,关押在了一起,折磨了一夜后,严刑拷问她,到底背后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派她带走小世一。
顾巧雯受不了折磨,晕过去了,等醒来再拷问。
这些事。
律景衍没有跟风浅浅说得太仔细。
他的手脏了无所谓……但她,和孩子们……律景衍希望她们最好永远也别知道这些黑暗的事情。
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响。
是风玉堂,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和果蓝,来看望风浅浅了。
“浅浅,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风玉堂放下东西,在她床边坐下,温润的眸光倒映她此刻的样子,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
风浅浅皱了皱鼻子:“我没事,哥,不过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酒味,你去喝酒了?”
律景衍冷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的手。
男人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风浅浅的长发,唇畔漾起温暖的笑意。
“喝了一点,昨夜睡不着。”
“哥,你什么时候也患上失眠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