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收拾完了,剩下的交给佣人吧。”律景衍松了松筋骨说。
看到孙儿竟愿意为了这女人,做这些繁琐的家务事,老爷子更是刮目相看。
这夫妻俩这么好的感情,哪里装得出来!
假结婚?他现在百分百不信了!
“真的吗?让我看看,”风浅浅好奇地凑过去,“嗯!果真是擦得一尘不染呢!我老公真棒……不对,你看这里,这里还是脏的呢!”
“哪里?”律景衍什么也没看到,“这块地方擦得很干净啊。”
“你看不见吗?”
“嗯?”
啪。
风浅浅看似不经意地手一晃。
把边上一杯没来得及拿走的果汁,打翻在上面。
洁白的桌面瞬间洒上刺目的橙色,果汁流得到处都是。
“现在脏了。”
律景衍:“……”
默默侧目,冷冷看着她。
女人,你故意地太明显了!
“嘤嘤嘤,都怪我不小心!老公……对不起~”风浅浅故作委屈地装起了嘤嘤怪。
律景衍眯眼。
俊美的面色沉了又沉。
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风浅浅……她绝对是在为上次的事报复他!
“没关系,”他耐着性子微笑,语调波澜不惊,“老公再去拿抹布来擦一下。”
“嗯嗯!老公真好,真宠我!顺便把地也拖一下吧,刚才洒出来几滴~”
风浅浅贱兮兮地冲他的背影呼喊。
“……”
律景衍默默握拳,继续忍!
擦完第二遍桌。
又拿着拖把过来。
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从外面走进来准备收拾的魏管家和一众保镖都吓坏了,看到这一幕手脚发软,纷纷一个百米冲刺奔过来。
“我来收!我来!”
“我来擦地!”
“请快用我的后背,把律爷的尊贵的鞋底擦干净吧!”保镖匍匐在地上。
“天呐,怎么能让律爷和夫人亲自动手做家务,我们真是罪该万死!”
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在那里表演争夺拖把大戏。
跟一块小小的污渍过不去了。
恭恭敬敬地把律爷请到沙发上去喝茶休息。
“这下完了,我们该不会明天就被律爷开除了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有这个年薪百万的工作啊!”
何况最近还涨了三倍,要拿得心安理得,尊严什么,请不要怜悯,随意践踏!
午饭后。
花园,小世一蹲在花丛边看一只蜗牛爬行。
律刑韫又趁机接近,悄悄走到毫无防备的小世一身后,发现她肩膀上掉落了一根细长的头发丝。
冷眼一眯!
动手就要将这根头发拿下来。
忽然,被律景衍握住了他的手臂。
视线交汇。
律景衍寒意逼人的眸光,直教人心里发憷!
“三叔,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律景衍冷冰冰地说,寒冷的声音充满威胁。
“咳,我、我看小世一独自一人,想陪她玩下罢了。”
“玩?需要鬼鬼祟祟的吗?”
小世一这才注意到危险靠近,生气地从地上爬起来,躲到爹地身后。
“爹地!我不喜欢三爷爷!他今天总是偷偷摸摸地接近我!”
“听到没,连我女儿都觉得你不怀好意。”
“童言无忌,一一,三爷爷是喜欢你,才想跟你玩游戏的呀……”律刑韫心虚地哄道。
被从客厅里出来,准备回去的老爷子看到了,脸上顿时浮现不满。
“又怎么了?在这吵吵闹闹的。”
“太爷爷,三爷爷他欺负我!”
“逆子,你究竟想干什么,赶紧跟我回去!”老爷子重重一柱拐杖,威严四溢。
律刑韫不敢再造次,只好巴巴地跟着走了。
心有不甘。
一群人都出来送老爷子和律刑韫。
包括沈轻尘。
律景衍把爷爷送到劳斯莱斯的轿车旁,打开车上,看着爷爷上去。
轮到律刑韫过来时,哐地一声把门关上,冷声道:“三叔,请自便!”
律刑韫吃了个闭门羹,脸上的横肉抽了抽,重重地冷哼一声,绕到另一边,自己打开车门上去。
他就不信了,他会拿不到那小丫头的一根头发丝?
律景衍在的时候不方便。
那就等他女儿落单的时候,再单独下手!
轿车驶出庄园。
风浅浅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再继续演了!
“夫人,你的鞋带……”沈轻尘垂眸,柔声地说。
“嗯?”风浅浅低下头,发现自己的鞋带松开了,正准备弯腰去系。
沈轻尘已经在她面前蹲下。
神情平静而温柔,修长的手指将她的鞋带缠绕打转,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绽放在他指尖。
“好了。”他抬起头粲然一笑。
阳光洒在他金色的睫毛上,毛茸茸的头发看起来也很有质感。
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