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衍和浅浅怎么了?”老爷子痛心地捂住心口,剧烈咳嗽着问。
尽管从律刑韫的脸上,他已经看到了答案。
“对不起,父亲,是我无能为力,没有保护好他们。”
律刑韫悲痛地低下头。
“虚伪,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老爷子愤怒地敲击拐杖,踉踉跄跄地走下床,抓住他的肩膀,“你给我说清楚,阿衍和浅浅人在哪。”
“我已经将他们带回来了,现在就在院子里,您移步过去就能见到他们了。”律刑韫低着头,藏起眼底的阴险。
老爷子甩开他,快步朝外走去。
老管家在边上匆忙搀扶着他。
与此同时。
院子里。
律香椿和律烟烟两人吵吵闹闹着,说要去看二哥和二嫂。
“不可能,那担架上,绝对不可能是我的二哥二嫂!”
“他们不会死的,让我看看!”
终于,律香椿挣脱了保镖的束缚,冲到了担架旁,泪流满面地跪下了。
“不……二哥,二嫂,为什么……”他无法相信,颤抖着手,揭开染血的白布。
猛然一愣。
这尸首已经血肉模糊,分辨不出本来的模样。
而这时,老爷子也踉跄着步伐赶到了。
瞧见这一幕,差点没昏过去,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才走到担架旁。
律香椿怕这一幕吓到老爷子,赶紧又把白布盖上了。
“爷爷,您还是别看了。”他红着眼睛,埂咽着说。
律烟烟在一旁捂住脸,啜泣不止。
“不行,我要看,哪一具是我的乖孙儿?”
老爷子含着眼泪问。
众人立马看向担架上的两具尸首,忽然一怔。
律香椿率先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这两具尸首看起来差不多大?
嫂子和二哥明明相差有20左右!
律刑韫也跟着懵了一瞬,尸首送来的时候,他嫌晦气,根本就没有仔细看。
这时候,哪知道谁是谁啊,
只好随手指着一具道:“应该是这个吧,这是阿衍。具体我也不知道,毕竟他们滚落山崖后,身体已经血肉模糊,无法辨认了。”
“DNA鉴定呢,都做了吗?”律香椿狐疑地问了句。
他多么希望,这两具尸首是老天爷跟他开玩笑。
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真的是二哥二嫂。
“当然。”律刑韫毫不犹豫地回答。
“即便是DNA鉴定,也不能完全相信。我要亲自辨认。”老爷子沉声道。
有了前车之鉴,让他明白,身边的人没一个值得信任,尤其是自己身边这个儿子!
以及,DNA鉴定,都是可以伪造的。
“那么,爷爷您看吧,希望您不要被吓到。”律香椿沉痛地双手揭开白布。
见到那一脸模糊的血肉,连头皮都不翼而飞了,老爷子还真是被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冷静,绕着尸首上下左右转了一圈。
“不像,这不像是阿衍!”
“什么意思?”律刑韫一愣,傻眼了。
“阿衍的身高足有一米九六,而这具尸首,横竖不过一米八不到。”老爷子眯了眯老谋深算的寒眸,肯定地说。
“啊?那难道这具是嫂子?我看也不像啊!”律烟烟说完,不给周围人反应的时间,迅速冲上前,撕开了那尸首胸前破烂不堪的衣衫。
只见这人胸口平坦无比,虽是皮肉模糊了,但如果真的是一名女性,怎可能一点起伏都没有!
“不可能,这具尸首不可能是嫂子的,你们看,他的胸这么平,我嫂子我知道,她起码E起步!”律烟烟不夸张地说。
说真的,她是真心羡慕嫂子的。
那怕一开始对她有误解,但风浅浅的身材,那是实打实的好,前凸后翘大长腿,放在人群中,永远是最扎眼的那个。
律香椿一怔,飞快地揭开另一具尸首,撕开他的衣物。
“这个看起来也没有一米九啊,而且两具都是男的,三叔,你从哪搞来的两具尸首,你知不知道你骗得我们好苦啊!”
律香椿气得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律刑韫的衣领,愤怒地质问道,“你给我解释清楚。”
老爷子也投去了阴枭冷厉的目光:“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手下交给我的,就是这两具尸首,你们要不要再仔细辨认下?没准真是阿衍和风浅浅呢,摔下山崖骨头断了,看起来比平时挨一截,这也很正常吧。”
“砰!”
律香椿忍无可忍,用力一拳砸过去。
“够了,我不想再听三叔你狡辩了,这背后肯定有你的阴谋,一直以来,你为了权利,做的那些,我们多半都猜到了,只是不想撕破脸才隐忍至今,现在,你居然拿我二哥和嫂子的死开玩笑,我真的受够了!”
律香椿的爆发,惊呆了现场的所有人。
包括被打的律刑韫,他坐在地上,惊愕地望着眼前脾气一向温和,逗乐的老六。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不务正业,只爱打游戏玩乐的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