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律景衍在家人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律氏庄园。
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整个庄园的人都跑出来迎接。
赵凌哭着奔跑过去。
“律爷,律爷……您可算回来了!”
“堂堂九尺男儿,哭什么哭?把眼泪憋回去。”律景衍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律爷,我太激动了。”赵凌赶紧擦了擦眼泪站好。
这时,魏管家和沈轻尘也走来。
“只有你?少奶奶呢?”沈轻尘一怔,看向人群。
律家的人几乎都在,就是不见风浅浅。
“她不愿回来。”律景衍淡漠地说,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提起那个女人,律景衍心口说不上来的抽痛。
他健全的时候,风浅浅且一心想要逃离。
如今他既双腿已瘸,成了个废人,她应该更不会想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吧……
“佟婉儿呢,立刻把她叫出来!”
律老爷子带着威严的声音落地。
一行人推着律景衍来到客厅。
佟婉儿听说他回来了,欣喜若狂,特意在房间梳妆打扮了一番,才像花蝴蝶一样跑出来。
“律哥哥,婉儿好想你,终于等到你了!”
看到坐在客厅里那抹卓越不凡的帅气的身影,佟婉儿心尖颤动,飞扑到他身前,冲着他怀里去。
“慢着!”律香椿果断地出手阻拦,俊美的脸上,冷眸往下斜挑,看着她的眼底充满嫌弃,“佟小姐,你听好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二哥是有家室的人,还请你注意点分寸。”
佟婉儿脸色一僵,尴尬地后退一步,柔声开口:“是我唐突了。律哥哥,你别介意。只要看到你平安回来,婉儿就安心了,你不在的日子里,婉儿时刻担心着你的安危,日思夜想的,人都消瘦了。”
律景衍冷冷闭目,眉宇之间划过一丝不耐烦,清冷的嗓音落下:“虚情假意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行了。”律振鸿抚了下胡须,带着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严肃开口,“婉儿,实不相瞒,阿衍的情况并不乐观,如你所见他还坐在轮椅上,这是毒素侵蚀了他神经的结果!”
“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解开阿衍身上毒素!”
佟婉儿闻言,妆容精致的脸色微微一变。
解毒?
她知道,她留在律家的唯一作用就是如此,自然也提前做了准备。
可真要将毒完全解开,她是完全做不到的,只能硬撑着笑道:
“我知道,我一定会帮律哥哥解开他身上的毒,让他从轮椅上站起来!”
只要趁这段时间,和律哥哥培养感情,拿下他的心,律家的财富和权势,她佟婉儿还怕拿不到手吗?
眼底的阴毒一闪即逝,佟婉儿装作关心的样子,检查律爷的病情,最后拿出针灸包。
当着大家的面,镇定自若地替律景衍扎针。
律景衍昏睡过去,将他送回房间后,留下魏管家照顾他好好休息。
“香椿,你跟我来一下。”律振鸿老爷子面色凝重道。
“是,爷爷。”
庭院里,红色的山茶花袅娜绽放,在墨绿色的叶子衬托下,娇艳似血。
律老爷子一身中山装,背对着穿湖蓝色西装的律香椿站立着。
“香椿,二哥的情况,你都看到了,现在律氏集团仍需要你挑起大梁。”
律香椿欲哭无泪:“不是,爷爷,你怎么不选三哥?比起管理公司的才能,我远不如三哥。”
“他不可以。”
老爷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殊不知。
墙角下,一抹身影颤动了一下。
来人正是律少樊,他特意驱车前来看望回国的二哥,被告知二哥在休息后,便想找爷爷求情,让他给父亲一次改过的机会,放他出监狱。
却没想到,听到这番对话。
拳头,不自觉握紧。
人人都知道,律香椿玩世不恭,沉迷打游戏,管理公司一塌糊涂。
这段时间他被父亲锁起来,让香椿暂时管理公司也就算了。
现在他已出来,明明可以替补管理公司,却被爷爷彻底的否定了。
“为什么?”律香椿面色困惑地追问,“爷爷对三哥有成见?”
“没有。”
“那我斗胆举荐三哥,他比我更适合替补管理公司,您要是不放心的话,二哥也不全然起不了作用,他只是双腿受伤,又不是脑子坏了,大部分事务仍可交由他监管。”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用替你三哥说话,比起把律家的实权交给他,我更愿意让你多磨砺几番。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早点去公司开会!”
律老爷子重重敲击拐杖,眯起沧桑的寒眸离开了。
见他走近,律少樊迅速躲闪到一旁,默默握紧了拳头,眼眶猩红。
为什么……爷爷……
都是你的后辈……为什么你对我始终无法做到一视同仁!
这时,律刑韫的话又阴恻恻地在耳畔响起:
“呵,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毕竟,如果我一直坐牢,你在律家的处境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