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你要跟嫂子离婚?”
律香椿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二哥,你疯了?嫂子那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你竟然不要?”
律景衍将他的手抖下去,冷漠地把文件拿回来,提笔签字。
“啊——不要——”
“快撕掉!”
“你撕一个试试?”律景衍冷冽的眸子散发着寒意,只是一个眼神,就压迫感十足。
律香椿的动作顿住了,垂头丧气地放下文件:“这是为何啊?你们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嫂子还陪你出生入死的。”
“莫非,是嫂子主动提的?”
“是谁都一样,我现在,无法给她幸福。”律景衍垂下深邃的眸子。
他整个下半身都瘫痪了。
连最起码的夫妻义务都无法跟她履行。
他还抓着风浅浅不放,岂不是自私透顶。
“她值得更好的。”
“谁啊?还有谁比二哥你更好?谁不知道你是帝都最尊贵的男人!”
律景衍淡淡的目光看向窗外。
“王二可以。”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应该能够保护好她。
“什么东西?王二这名字听起来就像一条狗,他可以个锤子,我律香椿第一个不服!”
“好了……文件我会签,你回去吧。别多管闲事。”
“我一天到晚公司和你家两头跑,吃个饭都要开会,哪有空管你的闲事,不过二哥你真的……失去这么好的老婆,你会后悔的!”
律香椿惋惜地摇摇头离开了。
律景衍默默握紧拳头,心中早已被悔恨和痛苦吞没。
三天后。
民政局。
风浅浅走进民政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羊毛绒大衣,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如既往地英俊迷人,引得实习的小女生频频朝他投去爱慕的眼光。
赵凌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候着,见她来了,眼睛一亮,随后又闪现几分落寞。
“少奶奶来了。”
“嗯,来了。”
她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工作人员再三确定两位的离婚意愿后,给他们的结婚证盖章,重新分发离婚证。
办完这一切后,风浅浅拿起其中一份证件,起身离开。
临走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律景衍始终缄默,全程没有一句话和她交流。
风浅浅抿了抿嘴唇,终究也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亲手结束这半年跌宕起伏的婚姻。
“少奶奶,请留步!”
赵凌从后面追上来,面色异样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律爷给您的,希望您能照顾好小小姐和您的孩子们,也感谢您半年来的付出。”
“……他把我当什么了?”风浅浅看都没有看一眼那张银行卡,讥讽轻笑,“转告你家律总,没有他,我一样能照顾好小世一,照顾好我自己,请他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潇洒转身的瞬间,泪水却润湿了眼眶。
心脏仿佛有种被抽空的感觉。
风浅浅走了一段路,在路边的花坛坐下,和一群晒太阳的大爷大妈坐在一起,擦掉眼泪仰头平复翻涌的情绪。
拿出手机,却找不到可以联络的人。
忽然,她想到了臻美。
这次如果再去M国,很长时间不会回来,叫闺蜜出来聚一聚。
“喂,臻美,是我,有空吗?今晚约个饭?”
马路旁。
律景衍坐在轿车后座,手里拿着那张被退回来的银行卡,默默望着坐在花坛上的女人,墨镜下的眼眸缠绕着一抹透挥之不去的痛楚。
“律爷,您心里明明是有少奶奶的,为什么不跟她说明白,也许她知道你腿受伤……便不会离开您了。”
“多嘴。”
“好吧,属下不说了。”赵凌实在无法理解,或许这就是爱吧?
真正的爱一个人,才会处处为她着想。
可少奶奶想要的,或许是真诚,是坦然,是互相理解。
律爷还是太要强了。
片刻后。
一个穿蓝色衬衫的女人来了,和风浅浅拥抱在一起。
风浅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两人相携离去,坐上了林臻美的车。
“跟上去。”律景衍淡淡地吩咐。
现在还能看到她,他就想多看一眼。
还是上次那家小酒馆。
风浅浅和林臻美选了靠窗的位置。
律景衍就坐在路边的车里,默默地望着她。
“浅浅,最近听说你和律爷出大事了,从悬崖掉下去,吓死我了,我生怕你出什么事,打你电话,又打不通。”
“这段时间我在M国生活,所以换了号码,这是新号码。”
“哇,你要出国?律爷跟你一起吗?”
“不,我一个人。”
“夫妻分居的话,恐怕对情感发展不好……”
“没有那种烦恼。”风浅浅淡淡一笑,“我和他离婚了。”
“什么!”林臻美震惊,瞳孔颤抖,“律爷那么在乎你,竟然……他对你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