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都快哭了:“这……属下……也没看清……”
强大的求生欲驱使他说出这个答案。
好在律爷现在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谎。
“你确定?”
“确、确定。”赵凌双腿发软。
风浅浅悄悄松了口气,趁机甩开他的手:“我就是拿点姨妈巾进去换,你也要管这么多,真没见过你这种爱瞎操心的男人!”
说完,飞快地溜进了厕所。
律景衍微微蹙眉,难道真的只是生理期来了,当下也觉得有些尴尬,食指弯曲抵住鼻尖,轻轻咳嗽了一下。
“去,吩咐下去,给她泡一杯红糖姜茶。”
“好的,属下马上去。”赵凌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欢快地离开了。
洗手间里。
风浅浅操作完后,小心翼翼地举着那根验孕棒,全神贯注地盯着看……
一根红线……
慢慢的……两根……两根!!!
风浅浅震惊地浑身一颤,手一松,验孕棒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一、一定是测错了,这验孕棒过期了吧!我再测一次。”
慌慌张张地掏出第二根。
为了确保测试的准确性,风浅浅买了两根。
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因为焦虑或压力太大,才导致生理期推迟。
可,实际上结果总是事与愿违。
“又是两根……”
风浅浅绝望了,也接受现实了。
在洗手台上洗完手,洗了个脸后,直接弯下腰,半个人趴在了洗手台上。
“怎么办,又怀了……救命……要生下来吗?还是……打掉?”
已经有6个孩子了。
她也如愿以偿地带着孩子们到了国外,即将开始新的生活……
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又让她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风浅浅捂住脸,心乱如麻。
咚咚——敲门声。
“丑女,你在里面已经超过40分钟了,掉马桶了?”
律景衍清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你才掉马桶了!你全家都……”
算了,他全家也饱含了小宝贝们,还有她肚子里的新生命,不逞一时口快了。
风浅浅将这些证据都丢到马桶里冲走,随后虚脱无力地拉开门走出来,默默瞅了他一眼,那目光别提多幽怨了。
律景衍:“你便秘了?上个厕所这么大怨气?”
风浅浅:“……你又看不见,怎知我有怨气?”
“没怨气你将门甩地那么响。”
“……”风浅浅不想解释,闷声不响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律景衍也理解。
女人嘛,特殊时期总是会有几天心情不好的。
“给你泡了红糖水,记得喝。”
风浅浅一怔,这才注意到桌上有杯红糖姜茶,心中涌过暖流。
是因为她刚才说生理期,律景衍特意让人准备的么。
这家伙,还挺细心的。
可惜……现在派不上用场了。
一整天,风浅浅都心情凝重,想着还是得找时间去趟医院。
夜晚,喂律景衍喝完药后,她就准备离开。
“别走。”
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律景衍空洞幽暗的眸光望住她,“再陪我一会儿。”
“可我还要收拾药碗……”
“让佣人做。”
正好,门口的佟婉儿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箭步冲进来。
“交给我吧,我来收拾。我在律家白吃白住的,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佟婉儿说着,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看到里面还有残留的药渣,眼睛一亮。
风浅浅岂会看不出她的小把戏,注意到她脸部的细节,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佟婉儿这么殷勤,绝对没好事,估计是想知道她给律景衍用的是什么药方子。
随她去吧,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是没办法研发出解药的,一点的用量偏差,效果都是天差地别。
“去把门锁了,躺进被窝里,陪我躺会儿。”
房间里重归寂静后,律景衍淡淡开口。
风浅浅脸一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怕是两人是夫妻时,都很少这么亲密。
现在反而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走了,我睡不着,看到我的黑眼圈了么,这几个晚上,我没睡过一个好觉。”律景衍一贯冷漠的声音,染上了少许依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
“何况,大夫照顾病人,应该竭力满足病人提出的所有要求……”
“哪有这么过分的规定?”风浅浅明知道这暴君是在装可怜,可就是狠不下心对他,瞧见他俊美的脸上,两只眼睛底下乌青乌青的,确实令人心疼。
“好吧,那我就躺一会儿,一会儿我就起来,到时候你自己乖乖睡觉。”
风浅浅关好门回来,律景衍已经掩饰不住眼底淡淡的笑意,主动地掀开被子,给她挪了个位子。
风浅浅:“……”
她怎么有种即将进了狼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