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楹本就生得美艳动人,这一笑,还多了一分以往没有的清丽之气,看得那两个仆役一时目眩神迷,也迷了心。
他们很自动自觉歪曲了落楹这话的意思,坏笑着走到她面前:“不知落小姐,想怎么个‘私下处理’?”
尤晓君眉头挑了挑,身为男人,很容易就看出同为男人的某些小心思。
这两个家伙,怎么突然冲自己笑得这么猥琐?
倾国倾城的美人,就连挑动一下眉毛的样子,都能轻易撩动人心。
落楹确实有一副好皮囊,就是脾气太臭,对下人总是颐指气使,视他们如粪土。大家心里记恨已久,现在看她没了嚣张气焰,遭受冷落,任谁都想趁这时候狠狠讨回一番。
福管家都让他们把落楹这里的每月补用,分给其他院,足以说明她们再没有翻身之日。也就是说,遭受怎样的欺负,也不会有人管。
“这补用呢,给你们也可以。”那两人步步走近,“可落小姐总要给我们一些报酬,不然我们可怎么跟福管家那边交代?”
清儿凝紧眉,看见他们脸上的神情只觉不舒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人笑得下流,一手抚上了清儿的脸颊,“哎呀,这出身名门千金的丫鬟就是不一样,皮肤都特别细滑。”
都做到这份上了,傻子都能看明白他们是什么心思。
清儿惊诧不已,连忙后退:“你们放肆!”
那人一把圈住了清儿的肩头,抱在怀里:“怎么?可是你家小姐自己说要私下处理这事,喊住的我们。想要补用,总得给我们些甜头不是?”
清儿吓得拼命挣扎,一双眼睛立时就红了。
“放开我!你们不要命了吗?!这还是在府里,你们竟敢这般无耻……!”
另一人贱笑着,抬手也想来抓住落楹的手臂,谁知一下被对方揪住了那咸猪手的两根手指。
尤晓君一个反手,就听见骨头脆响了两声,扭拽得那人呜哇乱叫,应该是手指骨头被直接扭脱臼了。
调戏清儿的仆役,没想到落楹突然有这般举动,吓得一愣,清儿也是惊愣住,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力气,也没法多想,急忙逃开那流氓的怀抱,跑到了她身后。
尤晓君早饭还没吃,就被这两个猥琐男给恶心饱了。
他总算切身体会了一番,那些可怜的女孩子在街上,被流氓猥琐调戏,强硬搭讪的心情了。
真是恶心得……就跟被人强灌了一碗翔!反胃!想吐!!
尤晓君一回想起刚才这两个家伙,是用一种怎样的眼神看自己,就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从头抖到脚。
“落楹!你疯了吗?!”
惊愕在一旁的仆役总算回神,怒吼着就想冲过来,尤晓君松开了手,猛地一脚把眼前的猥琐男一号,踹进了猥琐男二号的身前,那两人撞到一起,又双双摔到地上。
他拍了拍两掌,感觉碰着他们都脏了自己的手,看着地上哀嚎的两人,转头跟清儿说:“清儿,去搬东西,把我们该有的份拿进屋。”
清儿完全愣住,看了看地上两人,又看了看自家小姐,犹豫着开口:“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们要真有本事,就去跟福管家说!好好说说为什么挨揍,被我们抢了东西!”尤晓君撸起袖子,凌空踢了两脚,“赶紧滚!小心老子把你们两颗卵蛋都给踢爆!”
尤晓君练过几年散打,不专业,但对付这种弱鸡还是卓卓有余。
清儿跟地上那两个仆役,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粗蛮的落楹,心里是惊疑不定,三个人三张嘴,就那么空张着,被她唬得合不拢了。
清儿听吩咐把东西搬下,那两人站起身,本就是欺软怕硬,仗着她们两个是弱女子才敢起的这个色胆,现下被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落楹给着实吓着。
“落楹!今天这事,你可别想着就这么算了!”
那两人嘴上还要逞强,撂下一句狠话,随即拉起补用的车子,就灰溜溜跑了。
尤晓君看着逃跑的那两人,心想,他们现在是不可能再悠闲呆在这院里了。
清儿跟在尤晓君身后,把东西搬进屋里,心里不禁有很多想法。
她家小姐,是怎么做到的?竟能那样教训人,跟以前大不相同。
莫说跟两个大男人动手,换是以前,就是被出言调戏,也准得被气哭。
……小姐这疯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晚上,尤晓君跟清儿一起吃饭的时候,试探着跟对方说了,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尤晓君强烈要求清儿跟他一起同桌吃饭,放下主仆身份,就像朋友一样。但也仅仅肯跟他一起吃饭而已,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还是无法小丫头跟尤晓君平等相处。
“小姐想出府?”
尤晓君低头扒着碗里的白米饭,装作闲谈,无心答道:“对啊,在这里闷都闷死了。”
清儿心里腹诽:小姐,你每天在院里跟猴子似的窜来窜去,看不出你发闷啊……
自从小姐失忆后,性情就整个大变,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坏脾气,会好好跟自己说话,甚至以礼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