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有人发现了赵德昭,不知何时站在屋外,当即吓得松了手,把头埋到胸前:“王爷!”
听到这句喊声,其他人都慌张看去,随即都住了手,着急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头发,纷纷朝他行礼。
“你们这小院,总是这般热闹折腾吗?”
清儿听见他这般戏谑的问话,还是猜不准他是什么心思,诚惶诚恐地回答:“王爷莫怪!小姐她……她是不喜这装扮,所以在闹脾气……”
清儿只能想出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她简直要欲哭无泪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发疯啊。
她心里求神拜佛,小姐可别在王爷面前乱说话。
但这个可能,根本是微乎其微……
“哦?”赵德昭上下扫了一眼,还手脚并用地扒拉在门框上的落楹,“这般朴素,确实不似她以往的喜好。”
赵德昭似乎根本不在意落楹这疯乱的模样,也不在意她们刚才实际是在闹什么,从她身边径自就走了进去。
侍女们就像逃荒一样,争先恐后跑出去准备茶点,甚至在这种时候,她们还知道快速捡起门口散落的东西,像藏赃物一样,把东西收走。
清儿忙着给自家小姐整理仪容,好不容易拾掇好的模样,又……
唉!
她忍不住在心里大大叹了一口气。
今天惯常是净夜跟着赵德昭而来,他看了看落楹还扒拉在门边一动不动,刚才她脚边散落的包袱,里面装着是一些衣物首饰。
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转过身,安分守己做尊门神。
赵德昭自然也看见了那个包袱,但猜不准她具体是想要干什么。
明知道自己要来,侍女们都给她打扮好了,还闹这么一出,这新奇别样的心思,层出不穷,还真是难以让人厌倦。
“落楹,你收拾那些东西,是打算做什么?”
“……”尤晓君抓绕了两下门框,看了眼清儿,心虚回答,“闲着无聊,收拾屋子。”
“收拾屋子?那怎么跟侍女们拉扯起来了呢?”
“……她们不让我自己动手收拾。”
“所以你就跟她们打起来了?”
“……差不多是这样。”
“就只是因为这样?”赵德昭故意调侃她,“你这脾气还真不小,比之前的‘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爷过奖了。”
“怎么?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把本王晾在一旁?快过来。”
尤晓君听到这句话,全身都忍不住抖了一抖,他瞪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门神,又僵硬地转身过来。
“不知王爷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何事?”
“几日不见,本王很挂念你。”
赵德昭这句话说得别有意味,他虽然在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尤晓君一看到他这副神情,就忍不住心里发毛,下意识会感到害怕。
侍女们的动作一向麻利,他们交谈这几句话的功夫,茶点已经奉上,赵德昭挥一挥手,示意她们都出去,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清儿感觉王爷好像特别喜欢跟她们家小姐独处,退出去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忐忑。
门被关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尤晓君就感觉空气更窒息了。
赵德昭喝了口茶,看向还僵站在门边的落楹,笑道:“你还不过来吗?是想要本王过去抱你?”
尤晓君暗暗咽了口唾沫,慢吞吞挪了过去,感觉口干舌燥。
赵德昭看出她那副紧张的样子,特别贴心,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你如此紧张做什么?怕本王吃了你?”
……为什么这家伙说的每句话,都感觉别有用意?!都感觉特别容易想歪!
尤晓君忍不住在想,是自己的思想太肮脏了吗!
他咳了两声,拿起茶盏小嘬了两口:“王爷,我有件事不是很明白。”
“嗯?”
“就是……你明知我不是落楹,我也不是什么奸细,为什么不干脆放我走呢?留着我,就多一张嘴,吃白饭,白花你的钱啊。”
赵德昭眉头一挑:“你要走?你不是说只想出府吗?”
“其实是同一个意思,你应该也知道。”
“本王还真的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他眯起眼睛,声音放柔,“留在这府上不好吗?你一个人去到外面,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危险或麻烦。”
兄弟,你为什么要摆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尤晓君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嘴角扯动了两下,答道:“我不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住啊……”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赵德昭已经整个身体贴了过来,揽住他的肩头:“可本王觉得,你比‘落楹’有趣得多,就此留在身边也无妨。”
赵德昭说这话时,嘴唇几乎贴近到了尤晓君的耳边,吐出每个字的气息都喷在他耳朵里,那嗓音低沉悦耳,每一个音节都似敲击在人心口上,酥酥麻麻的。
尤晓君浑身一震,马上抬手去推拒他,想要拉开距离,可赵德昭已经先一步抓住他推拒的那只手腕,把两人间的身体拉到严丝合缝,紧紧挨在一起。
赵德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