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青那事之后,柯倪被赵德昭完全冷落。
柯倪不敢动作,王爷不找她,她也不敢主动去请王爷,终日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敢在王府里随意走动。
虽然她人不出去,却还是知道后院的一些事情。
柯倪听说落楹现在正跟净夜学武的时候,很是震惊,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想什么。
净夜是王爷的近身护卫,王爷每天日理万机,净夜总要跟着,怎么可能有那个闲工夫还去教她学武?
再说,她现在突然要学,学来做什么?
王府上下也听说了,似乎想王爷跟落楹有了什么约定,他们也无法打探太多,只当这可能是王爷跟陪侍的一种乐趣。
一个月过去,已经入冬。
清晨的冬日,最为寒冷,可尤晓君还是如常早起练剑。
净夜还没走进院里,就听见刀剑在空中划破的声音,他闭眼倾听,感觉落楹的剑法的掌握,越发熟练了。
他走进院里,早晨的暖阳似投下一张薄纱,罩在院子里。
在那薄纱之下,落楹手握长剑,剑光闪烁,一刺一挑,都犹如一道炫目的流星划过天际。落楹纤纤玉手握紧了剑柄,剑光翩然飞舞,她的身姿优美而坚定,像一缕轻烟在阳光下飘动。
可她每一次挥剑,却又能散发出不同于自身娇美姿态的剑气,仿佛那凌厉的剑光,能划破一切。
她的动作变化,有时轻盈如燕,有时矫健如虎。
净夜不禁就那样站在院前,没有出声,静静看着。
实际上,他已经看过落楹使这套剑法不下百次,有时却还是会忍不住被那身姿给引去目光。
尤晓君一套剑法练完,全身已经出了细汗,他眼睛一转,看见净夜站在那里。
“你来了?怎么来了也不喊我?”
“……”净夜走过去,“如今你对剑法已经熟记于心,要不要试试,跟我真正比较一番?”
尤晓君前几天成功让木桩子净夜挪动了脚步,练习的木剑也换成了真正的武器。这成就感让他兴奋了老长一段时间,感觉自己就像赢得了世界冠军,自信心完全爆棚。
现在听到净夜问自己要不要来一场真正的对练,他是摩拳擦掌,期待不已。
尤晓君勾嘴一笑,翻转手腕,做好迎战的架势:“来!”
两人站在彼此对面,净夜拔出长剑,眼神冷峻。
冬日早晨吹起了一些微风,因为有阳光,也不觉得太冷,扬起了两人的衣角和长发。
首先发动攻击的,当然是急不可耐的尤晓君。
净夜教他的那套剑法,他现在已经行如流水,出招快速不断,直直连续刺向对手。
净夜作为教学的师傅,当然采取更为保守的策略,只主在应对,不会主动攻击。他的剑法与急躁出招,只有虚形的尤晓君不同,犹如山岳般稳定,每一剑都带有深厚的内力。
尤晓君快速移动身体,用剑划出一道道弧线,试图破解净夜的防御。
净夜则以不变应万变,看似因为尤晓君的攻击节节败退,实则全在让着对方。
尤晓君也知道他在让着自己,对他的攻势就更来劲,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
后面起来的清儿跟侍女们,听见声响,都跑过来看,不禁就被这场比试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她们都不懂武功,只是看着他们的每一剑交锋,都惊叹不已。
特别是她们毫无武功根基的小姐,只用了一月的时间,竟然就能跟净夜这样交手。
看着小姐那每一个潇洒的动作,都让姑娘们为之欢呼。
“小姐好厉害!”
“小姐真威武!”
这就是为什么男人们喜欢在球场上耍帅,就是为了等着听女孩子们在场边上尖叫喊“好帅”这句话。
听见一旁观众的称赞,尤晓君就得意忘形了,突然一个加速,一剑刺向净夜。
净夜身形一闪,挥出一剑,直接将尤晓君的剑击飞。
尤晓君刚才冲得太猛,又一心只在耍帅,手里的剑被净夜打飞,自己整个人也因为惯性,眼看就要往前扑倒在地。
“小姐,小心——!”
在清儿跟其他人的惊呼声下,尤晓君有心无力,知道自己刹不住车,肯定要摔狗吃屎了。
谁知,净夜一个箭步过来,一手翻转把长剑收于身后,一手揽住他的腰身,把他救回,没让他直接摔到地上去。
尤晓君被净夜抱在怀里,两人都因为刚才的小小比试,还在喘着气。
四目相对。
净夜没有马上放开他,而是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低头看着他。
那一向冰寒的眸子里,此时看着自己,竟然还有些许柔和之色。
尤晓君心里“咯噔”一声,推着他的胸口,站直了身体:“谢谢……”
不盈一握的腰身自手里离开,净夜心里有些异样。
他垂下眉眼,把身后长剑收归剑鞘之中,又捡起了刚刚被自己击飞了的剑,递给落楹。
尤晓君接过,两人的手又在交接的时候,不小心碰上。
尤晓君犹如触电,马上接过自己的剑,转过身:“咳咳!果然啊,今天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