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刚刚赵德昭说什么来着?
尤晓君光觉着赵德昭这副不一样的样子新奇,忽略了赵德昭好像对他弟弟说了这么一句……“你一定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赵德昭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借尸还魂的事,直接告诉他弟弟吧?!
他就这么信任弟弟?!
万一你弟接受不了呢,万一他要除掉我这个妖孽呢?!
可赵德芳长得实在太纯真无邪了,模样看上去也小,就好像不知事的高中生。
这样的人,感觉肯定会比他那腹黑的哥哥,要善良得多。
赵德芳一直很好奇落楹的事,可赵德昭拿乔不说,只说今晚喝酒夜谈时,再告诉他,接着就跟赵德芳谈起了些别的话题。
尤晓君一直忍不住盯着赵德芳看,近乎用一种专注探究的眼神,完全不知道赵德昭的余光扫到他这样,本就不悦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午后用过饭后,赵德芳便去了客房休息。
赵德昭直接把尤晓君给拖进了自己房间,关门开审。
“今早那时,你跟净夜说了什么?”
“什么?”半天过去,尤晓君早就忘了那几句闲谈,此时一脸懵,“什么时候?”
赵德昭逼近过来,勾唇一笑:“跟本王装傻?”
尤晓君眼睛一转,终于想起来,很是震惊:“王爷,就那么一会儿的事情,你竟然还记着?!”
“说,你们到底站在那里,都说了些什么?”
王爷啊王爷,你现在是要转型,当一个什么醋都要吃的偏执狂吗?是很烦人,很不讨人喜欢的你知不知道?
尤晓君深深叹了一口气:“没什么,我就是站着无聊,问了两句惠王的事。”
“惠王?”
听她说起惠王,赵德昭可还记着她那一双眼睛,始终定在德芳身上,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是啊,我听清儿说起过,没见过他人,就好奇问了几句。”
应该说,尤晓君看见每个曾经留在史册过的人,都感到很好奇。
要是现在赵德昭带他进宫,去见宋太宗,哇,他肯定两眼放光,就跟游客看到难得一见的国宝级文物一样。
“哼。”赵德昭却不信这话,“对于一个未曾见过,不认识的人,你也好奇?为何?”
尤晓君眨了眨眼,觉得他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可能是惠王模样长得太小孩,跟王爷你这么成熟稳重的哥哥在一起,还能聊得这么投缘……所以感到好奇吧。”
这当然是尤晓君的随口胡掐。
其实,他是想说: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还能跟你这种变态腹黑的哥哥这么要好,简直匪夷所思。
听到她这么说,赵德昭心里的醋意一下散尽。
他看见尤晓君紧紧盯着德芳,还以为她初次见面,就对他心生好感。
这是德芳的特质,为人亲善,总能让人一眼就喜爱。
赵德昭也觉得自己这吃醋的程度,有些荒唐。
他从前,哪会对那些女人产生这些想法?
可对着尤晓君,他就总是会忍不住冒出这种情绪,难以自控。
可能是因为……他还抓不住这个人。
尤晓君思想行径都不同于一般女子,能哄得女子高兴的东西,她一样都不喜欢,赵德昭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抓住这人的芳心。
一开始跟尤晓君的约定,不过出自玩闹之心,他向来在女人间无往不利,可尤晓君却总是抗拒自己。
慢慢的,赵德昭就对此变得更加执念,想让尤晓君真的臣服自己。
没错,臣服。
赵德昭一向待佳人柔情蜜意,从没有过想要征服她们的想法,你情我愿,露水情缘,可有可无,如此便好。
可对尤晓君,他想占为己有。
除了自己,他人不能沾染半分。
赵德昭变得不耐,对跟她的约定,对尤晓君这个人,都感到不耐。
现在尤晓君成了他的近身护卫,天天处在一起,还是毫无进展。虽然一方面是当初为了哄她高兴的一个由头,也是因为要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可不管再过多久,尤晓君都不会对自己倾心,他心里隐隐有这个感觉。
那么,跟她的约定,有何意义?
“晓君。”赵德昭一想及这些,心神纷乱,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那你对本王,现在是何想法?”
“啊?什么?”
尤晓君吃过午饭后,就有些犯困,本以为被赵德昭问完这些无意义的话后,就可以出去了,就有些走神。
赵德昭见她此时站在自己面前,还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脸色黑沉了下来。
她从来都是如此,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他。
不管他们彼此把酒言欢多少次,促膝长谈多少回,她都没有真正把自己看在眼里过。
想他赵德昭,走到哪里,都被众人仰仗、倾慕,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视作上宾。
可她尤晓君,却对自己视若无睹。
所以,但凡看见她对旁人多一些关注,多一分心思,自己就会感到焦躁不安。
特别还是,经过那晚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