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落楹呢?
她现在不是二哥的近身护卫吗,去哪里了?
今天午间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二哥。”赵德芳温声开口,“你似乎看上去很疲累,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嗯?!什么?”
自己说话,从来是很温和的语调,却还能把失神的兄长,给惊吓回神……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二哥,这样反常。
“二哥,可是有心事?”
赵德昭一仰头,就饮尽了手里的酒,摇摇头。
他们今晚喝的酒,有些烈,他二哥竟然一口闷下,即使心知他酒量过人,这样喝法,肯定也会很快醉倒。
看他这样子,定是有心事。
他们兄弟二人,向来无话不谈。
他二哥就算在外人面前,多么威严冷峻,在他面前,也会卸下全部伪装,只剩推心置腹。
可今日,就连是在自己面前,他也不愿开口谈及心中之事。
赵德芳实在觉得新鲜。
朝堂之上的事,近来也没有什么值得太过烦忧的。
那也就是说……是遇到感情之事了?!
一想到自己这位在女人间无往不利的风流兄长,即使是万花丛中过,也片叶不沾身,竟然会有感情困扰?!
一想到这个可能,赵德芳就震惊无比,坐立不定。
他想了很久,想知道落楹为何会突然成了他近身护卫这事,也没想明白。
兄长拿乔不说,还神秘兮兮的,好像背后藏了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秘密。他一直急不可耐等到了晚上,期待他兄长能好好说明原因。
此时,一想到他兄长被感情所扰,连那件好奇的事,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对,落楹这事,会不会就是二哥的心结所在?
怎么想也很奇怪,先前他厌恶落楹,现在突然把人收作近身护卫。
落楹一个娇弱小姐,根本不会武功……
可今日他见着落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虽然只是见过几面,不熟识,但先前的落楹好像不是今天这样的。
她的气质变得英姿勃发,举手投足间,又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举止大方洒脱,不似以前的娇柔,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笑容明媚而亲切。
先前,落楹可不会露出这种样子的吧?
“二哥,你烦扰之事,可是与落楹有关?”
赵德芳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在赵德昭饮尽三杯酒之后,忍不住直接发问。
这话一出,赵德昭的瞳孔瑟缩一瞬,黯然的脸色变得更加黑沉。而一旁的净夜也是,脸色变得更加阴冷。
他今日就站在门外,听着王爷跟落楹缠绵的声音不断。
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几个时辰,房里才彻底停下那种暧昧的动静。
当时,净夜的心里,已经起了杀心。
不管王爷怎么苛责对待他,经受多么残忍的处罚,他都不曾有过这种念头。
可看见王爷抱着昏迷过去的落楹出来时,她白皙的脖颈有不少承受欢爱的痕迹,从她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她经受了多少。
净夜是用尽了全部身心力气,才把那股杀心压下。
“不是。”赵德昭含糊短促回了这么一句,站起身,“德芳,我有些醉了,抱歉不能陪你继续共饮,改日再叙吧。”
赵德芳见他心神不定,只匆匆留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心里更是称奇。
原本他只打算留住两日就回去,现在……他定要多住些时日,一探究竟!
赵德昭确实是有些醉了,四下无人,夜深人静,只有廊下的灯笼光照,步调有些拖沓。
“净夜。”赵德昭停下脚步,沉声开口,“你去歇息吧,不必跟着我了。”
净夜站定在那里,低头应了一声。
然后,他就看见王爷转了一个方向,不是回房,而是……
……
“王爷?!”
“……落楹醒了吗?”
尤晓君在床上生气了大半天,终于因为肚子饿得太过难受,嗓子眼又干疼得快着火,想起来吃东西喝点水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赵德昭的声音。
他愣了一秒,又马上躺了回去,把自己藏在被窝里。
清儿脸色担忧:“醒是醒了,可小姐一直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理。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过了一会,尤晓君听见外间的门打开了,然后又被关上,然后……然后就彻底没了任何动静。
他在被子里躲了很久,感觉有点透不过气了,但又不敢探头出去看。
想着再憋一下……再憋……
……哎呀,不行了!
尤晓君掀开一点被角,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下一秒,整张棉被都被人掀到一旁。
赵德昭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尤晓君心里还有一大堆的气没生完,此时见着他,忍不住恶狠狠地瞪向他。
这个禽兽,还有脸这么快来见自己?!
赵德昭看见她用这种近乎仇恨的眼神瞪着自己,心里一紧,伸手过去,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