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但霍棋马上精神一紧,看向尤晓君,感觉自己好像被抓奸了一样。
尤晓君看见他指手画脚,神态慌张,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霍棋见他还平静喝粥,哑声道:“咋办啊,哥?!”
“开门啊。”
尤晓君就没刻意想着要压低音量,他这句话一出口,直接把霍棋给吓得半死。
站在门外的赵德昭,也隐约听见了尤晓君的声音。
他握紧了背在身后的双手。
昨夜,他让尤晓君继续套取情报后,就回了宴会厅一阵,之后便回了行宫房里,一直在房里等着尤晓君回来的消息。
谁知,暗里跟着尤晓君的净夜,一人回来后,竟跟自己说,尤晓君直接进了德芳的屋里。
他开始很错愕,不知道尤晓君跑去找德芳,是有什么事要说。
净夜接下来说的话,让赵德昭完全震怒。
说尤晓君进去后,屋里的灯亮了好一会儿,接着就直接熄灭,再没人从那里出来。
赵德昭当下就想直接跑到德芳屋前,闯进去,看他们是怎么回事。
可拍桌而起那个当下,心里的怒火,又瞬间被尤晓君之前问自己的那话,给完全浇灭。
她说,她要的是一世一双人,单就这点,他就给了她想要的。
她说得不错。
自己早已与王琬楼订下婚约,明年便要成婚。
尤晓君想要的,自己根本给不了。
若是她要的,只是后院只剩她一人,他马上就回去把柯倪送走。
可尤晓君要的,不是这个。
即使自己对她倾尽真心,她也明白相信,可她要的,自己永远也给不了。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未免她日后伤心,是不是应该就此放她离开?
赵德昭昨晚上,在榻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想的,尽是尤晓君的事情。
她的笑颜,她的暴躁脾气,她的一言一行。
在昨晚宴会之上,她与使者的勇士比试,那容姿……让赵德昭入迷。
他自觉,对尤晓君越发放不开。
起初是玩乐,如今……
他也明白自己不该深陷,不该困住尤晓君,可转念又想,为何不能?
落楹本就是自己的陪侍,如果自己想,就算把尤晓君禁锢在身边一辈子,也无妨。
以往,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会用尽手段,想方设法去夺得。
王位,权谋,所有本该是自己的,想要的,他都会想法子得手!
跟王琬楼的婚事,他不得不应。
这是皇上赐下的一桩婚事。
可等到自己登帝,万人之上,天下皆听自己号令之时……
他的皇后,便能任凭自己抉择。
尤晓君,他不会放她离开,也不能。
赵德昭想了一夜,想通了,心下也就再无烦扰。
一大早,赵德昭便起身了,他让净夜去找尤晓君过来,可她房里没人。
她,竟敢……!
赵德昭好不容易按住心里的滔天怒火,一步步走到德芳屋前。
霍棋什么也没干,却焦虑得满头热汗,整个人憋得慌。
他坐在桌前,起身去开门也不是,继续躲在屋里不出声也不是。
到底,他擦了擦汗,还是起身去把门打开。
一入眼,就看见赵德昭那张脸,比抹了炭灰还黑,浑身怒气毫不掩饰向外散发,逼得人直想后退散步。
赵德昭不必特意去看,就看见尤晓君还穿着昨日的衣衫,好整以暇坐在桌前用早饭。
她看见自己了,也不起身行礼,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坐着用早饭,看向自己的眼神更是坦然。
赵德昭咬紧了一口牙,腮帮子蹦出刚硬的直线。
“二、二哥,你来了?”霍棋一身热汗在看见赵德昭的阴鸷神色时,又转为冰凉,全身一阵阵打着冷颤,“用过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呃,落楹她……她……”
霍棋不知道昨晚净夜一直在暗中跟着尤晓君,但他自己身边的暗卫,有时会把自己的情况报告赵德昭。
所以,不管怎么样,尤晓君昨晚在自己房里睡了一夜这事,根本瞒不了。
他不想主动谈及,想打哈哈,就此让这件事当做没发生。
可怎么可能?
赵德昭冷冷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进去。
尤晓君喝完了一碗粥,才站起身行礼:“王爷。”
赵德昭一掀衣摆,坐了下来。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能感觉到赵德昭此时身上的气场多么可怖吓人,他的怒气由内而外,隐隐散发。
脸上越是平静,那股怒火就越能让旁人退避三舍。
霍棋一脸难色,连坐下都不敢,想拔腿就跑。
偏偏尤晓君根本不惧怕,一脸平淡地看着他。
气氛凝固,屋里静谧得近乎窒息。
“你昨夜。”半晌静谧,赵德昭终于森冷开口,“是睡在了德芳卧房?”
霍棋只听到这么一句,就四肢僵直,血液倒流,被吓得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动弹,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