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一度以为自己的话，男人没有听，不然怎么一直给他打岔。
“你确定。”
顾轻舟看了孟一凡一眼，孟一凡又抽了一根烟，递给男人。
递烟的时候，还体贴地把打火机打着，顾轻舟就着点燃。
香烟放到嘴里，重重吸了一大口。
“老顾，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孟一凡问得认真，顾轻舟吐了一口烟卷，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真实表情。
“什么怎么样？”
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孟一凡无语，怎么感觉顾轻舟一点儿状态也不在。
“现在陈婉得了抑郁症，她生这个病，多少也和你有关系，那个肥，那个谁也是罪魁祸首，怎么也要补偿陈婉呀？”
孟一凡自顾说着，刚刚想说肥婆的，想到好友的话，换成了那个谁。
补偿，顾轻舟的眼眸暗沉。
“你说怎么补偿？”
看向好友，孟一凡无语，他问他，他问自己这叫什么事，再说他也不知道老顾心里是怎么想的。
既然他问自己了，那自己就把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在孟一凡眼中，顾轻舟和陈婉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两人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至于那个肥婆就应该哪凉快哪待着去。
“老顾，我知道你喜欢陈婉，陈婉也喜欢你，当年因为顾家的危机，你没办法才和陈婉分手的。”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顾氏在京北数一数二，既然当年是错的，就应该做出改变，让一切都回到正确的轨道。”
“你应该和陈婉在一起，用你的一生保护她，补偿她这些年受的委屈。”
孟一凡的话，顾轻舟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他突然想到被自己留在餐馆的妻子，和自己出来吃饭，她是很开心的，结果自己接了电话，匆匆就跑了，她一定很失落吧！
顾轻舟重重吸了口烟，对上孟一凡的目光，“我结婚了。”
不知在和孟一凡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当年的诸多无奈，也是自己的选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顾轻舟无比清楚。
“我知道你结婚了，可那不是没有办法，结婚也可以离婚，难道你真的要和那个女人过一辈子，要辜负陈婉一辈子吗？”
孟一凡的声声质问，顾轻舟陷入了沉思，和江珊结婚，自然不是他的本意，当年也是没有办法。
可是现在要他和江珊离婚，和陈婉在一起，男人没有想过。
脑子很乱，他无法想象，晚上躺在床上的女人变成了陈婉。
这有些滑稽。
以前和陈婉谈恋爱的时候，顾轻舟幻想过自己和陈婉亲密的场面，现在想起来，那些想法都模糊了。
毕竟这三年，江珊是他的妻子，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抹去的。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尤其是在陈婉的面前，她受不了刺激。”
顾轻舟看向孟一凡，眼眸暗沉。
“你。”
孟一凡要被顾轻舟气死了，油盐不进，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关心陈婉吗？
顾轻舟现在脑子乱得很，他给不了陈婉任何承诺，给不了就不会轻易许诺，知道好友是个大嘴巴，怕他在陈婉面前说一些自己会和陈婉在一起的话。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会给别人希望，那样反而不利于陈婉的身体。
江珊吃的肚子鼓起来，实在吃不下了，才叫来服务员。
“您好，还要点什么？”
江珊摇头，“结账。”
“结账就不用了，顾先生走的时候都安排好了。”
对，安排好了，刚刚服务员还告诉自己想吃什么点什么呢？
看她这记性，因为喝了红酒，江珊的脑子有点晕乎。
“要不要给您叫个车。”
服务员看向江珊。
“你们菜馆还给客人叫车吗？”
这也太周到了吧！
女人眯起眼睛，呵呵笑着。
“客人就是上帝，要是有需求，当然可以。”
服务员满脸赔笑，江珊摇了摇头，“不用，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大着舌头，江珊喊道，凭什么他到外面会老情人，让她自己回去，不，她要去购物。
去买好多好多东西，把他的卡给刷爆!
服务员看江珊的样子，有些担心，出去的时候，都是扶着的，“您慢点儿！”
把江珊送出了菜馆，服务员有些犹豫，“您一个人可以吗？”
“我没事，谢谢你！”
面对陌生人的好意，江珊是感激的。
到外面吹了风，江珊也清醒很多，喝了红酒的脸色有些红润。
“走了！”
对着服务员挥了挥手，江珊摇摇晃晃向前走。
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凉飕飕，也不知道哪一瞬刺激到江珊心里的敏感，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她继续往前走，也不顾满脸的泪珠，一直走一直走，夜色朦胧，灯光璀璨，京北的街道十分热闹。
她看着匆匆赶路的行人，江珊的心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