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带着人继续往岛屿深处走了。
夜色渐浓,视野受限的他们也不得不停歇了下来,找了一块还算安全的地方升起了篝火。
火焰的温度加上每个人身上佩戴着的香囊,倒是让蚊虫避开了不少。
江宴轻点着队伍的物资,看着那些剩的少的可怜的东西,愤愤的又敲了一下江丞的头。
“都怪你小子,要不是你,咱们现在也不至于身无分文,连顶帐篷都买不起!”
江丞捂着头委屈的瞪向了江宴,“怪我干吗?还不是那个疯女人非要把我换过来!”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眼神就射了过来,吓得两个人皆挺直了脊背。
害怕同样被树枝伺候的江宴立马殷勤的脱下外套铺在了地上,装模做样的给江黎捏起了肩。
“好妹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今晚我就算是不睡,也会保证让你睡个安稳觉的。”
江丞:“马屁精!”
江黎没理会他,掀了一下眼皮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们睡不了觉的。”
“我刚刚在旁边发现了一些芭蕉树,你们几个个子高的去摘一点芭蕉叶回来。”
随后她转身看向了尚舒月和温娇娇,“咱们的斧子还在吧,我们去砍一点树枝回来。”
“好。”
几个人应下后就立马行动了,一个小时后,每个人都捧着累累硕果回来了。
——除了江宴。
他手里就拎着一把石斧,吊儿郎当的走了回来。
而在他的身后,江丞背上背了一跺快要比他人都高的巨型芭蕉叶、吭哧吭哧满头大汗的往回走着。
俞礼都快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芭蕉和草药后便叹了口气。
江宴却不觉得有什么,抬起手招了招,“走快点,不锻炼锻炼就你这小身板绝对活不到太阳出来。”
【少爷你绝了,这样虐待亲弟弟真的好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江丞这么抗拒和江黎他们待在一起了,这不是活脱脱的苦力吗?】
【江丞小可怜也太惨了,江宴和江黎有点过分了吧,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虽然江黎觉得江丞现在这副摸样完全是活该,但她也实在看不下去江宴这副恶霸样,遂抽了一片芭蕉叶直接打在了他背上。
“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
质问的声音响起,江宴和江丞皆是一愣。
江宴嘴一撇,不满的道:“你打我干什么?是他自己愿意背的!”
江黎看向了江丞,“是吗?”
江丞看着一脸严肃的江黎,觉得她似乎并不像是在调侃,遂眼一沉,挤出来了两滴泪,“不是姐姐,是江宴,他非要我把芭蕉叶都背回来,他说我现在吃的喝的都是他赚来的,不干点活就不配待在这里。”
江宴顿时吓得容失色,“卧槽江黎,你可别听这臭小子瞎逼逼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去蹲半个小时的马步。”
“凭什么?”
“一个小时。”
“.”
【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让你不干活!】
【说少爷蠢吧,他还知道让江丞给他背东西,说他聪明吧,又在江黎面前虐待弟弟,难评。】
江宴恶狠狠的瞪了江丞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一边蹲马步了。
恰好尚舒月和白露端着中午剩的蛇肉走过来了,江宴立马学着江丞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向两人。
“二位姐姐,你们可怜可怜我,帮我求求情吧。”
白露:“.”“咦,好恶心。”
尚舒月:“.”她就当没喜欢过这家伙。
江宴:!!!
为什么这招江丞管用他不管用?!
江丞放下了芭蕉叶,红扑着一张脸看向了江黎。
“姐姐,谢谢你,我——”
“你给我劈柴去,劈够二十根再吃晚饭。”
江丞:???
“为什么?!”
江黎冷笑了声,“江宴作为哥哥没有替小辈分担,是他失责,自然要罚,而你作为他的弟弟,却添油加醋的抹黑他,这是你的失德,你说该不该罚?”
江丞立马缩了缩脖子沉默了。
该死,这疯女人眼睛怎么这么毒?一下子就看穿他了!
【干的漂亮!】
【还以为江黎会过分偏袒弟弟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这处理方法还真不错,水端的很平,这下谁都没有怨言了。】
确实,在看到江丞也被罚了之后,江宴平衡许多了,扎马步都不叫了。
吵闹的人被江黎治好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宁静当中。
白露一边生着火热着蛇肉,一边感慨,“有黎黎在真是好啊,peadlove。”
尚舒月难得没有反驳的点了点头。
俞礼调侃道:“队长驭人很有一套啊,等回京了去我学校帮我管管那帮不听话的学生怎么样?”
【no!!!!!!!!!!】
【?????!!!老俞你别吓我,我可不想挨鞭子!】
【黑心俞!我就知道!】
【真的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