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目视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有些委屈的问出了口:
“你和商少柏什么时候谈的,谈了多久了?”
江黎:?
夜光下,赵朗原本俊逸的轮廓蒙上了一层虚影,隐隐约约的现出了几分可怜来。
江黎从未见他这般,顿觉有趣,身子挪了挪,故意微阖着眼道:“我们没谈过,我之所以拒绝他是因为我已经结过婚了。”
前面刚好红灯,赵朗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你结婚了?跟谁?”
江黎漫不经心的点着头,并没有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赵朗闷闷的声音才传来,江黎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听出那是一句——
“当小三应该不犯法吧?”
正当她准备反驳两句的时候,赵朗的手机响了,他只能赶紧打开了蓝牙,戴上了耳机。
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赶紧质问着他,“怎么样?解决了吗?”
“解决了。”
顾生荣这才松了口气,“解决了就好,那这边你就先别管了,我们差不多吃完准备回去了。”
“好,我把阿黎送回家就回去。”
顾生荣沉默了一会,才冷哼的来了句。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求婚?”
赵朗:“.......”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副驾上的江黎,清咳了声道:“这事急不得。”
说完便赶紧挂了电话。
确实急不得,因为刚刚在餐厅里,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江黎已经不高兴了。
“我开玩笑的。”江黎突然出声。
“什么?”
“我说刚刚说我结婚了,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赵朗嘴角扬起了一点,“因为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江黎:“........”
果然酒喝多了,不然她怎么会犯这么拙劣的小错误。
这种话题还是不能多聊。
江黎干脆咳嗽一声转移了话茬。
“对了,之前岛上的那批狼查到来历了吗?”
赵朗笑而不语,没有戳破她的小九九,反而顺着她的话道:“查到了。”
“靳司越干的?”
“你怎么知道?”
“算了一卦,发现你小人宫作祟,想了一下能在背后搞你的并且这么蠢且明目张胆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赵朗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旁人都道江家大小姐优雅得体,可偏偏她有时又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江黎又浅浅的掐了一卦,“他现在的方位在西北,临水,怕是已经出国了吧。”
“到底还是江大师,我们还没回来之前,他就跑出去了。”赵朗道,“不过放心,我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他,我现在在忙别的事情,没空跟他算这笔帐。”
“什么事?遇到麻烦了?”
“算是吧。”赵朗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刚好我也准备问你来着。”
“嗯?”
“你知道闽南巫蛊吗?”
江黎皱了皱眉,潜在的记忆被激出来了一点。
大齐开国年间,民间就掀起过一阵巫蛊热,到最后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差点引发了一场战乱。
她的师父就是因为平叛巫蛊有功,才被立为了国师的。
虽然她是在那之后才拜入的师父门下,但多多少少也听闻了一些。
巫蛊这种东西,虽是玄门当中的一环,却是百害无一利。
蛊,即为蛊惑,尤其是落入了不当之人手中,受害的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江黎反问了回去。
在她的印象里,京城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存在的。
“记得商少景身边的那个卓拉吗?”赵朗放低了一点车速,“她也去了龙脊湖底,节目还没结束我就让裴夜把她弄回来了,是她供出来说,她从她师父那偷听到的,她的师父就是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师。”
“不过更厉害的还是巫蛊。”
江黎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既会风水又会巫蛊?
那这人的本事确实不一般。
心思估计也不一般。
不然怎么可能和邪镇扯上关系?
江黎坐直了身子,“你是怀疑你们家被人下的咒和她师父有关?”
“对,所以前几天我已经让裴夜和周胥动身前方闽南了。”
“就他们俩个?”
“对。”
江黎眉间虑气翻涌。
“怕是他们有危险了。”
“为什么?”
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是自古以来的说法。
闽南的山村里自古就不太平,更别说又和巫蛊牵扯上关系了。
就连她师父差点就在那丧了命,最后也是因为在那落下的病根不治身亡。
哪怕裴夜功夫再好,也很难抵挡的住那些用蛊之人的手段。
听了江黎的话,赵朗确实意识到这次可能是自己大意了,想了想后连忙打了几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他才有摘下了耳机。
“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