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直说吧,手术有一半失败的概率,而且只能做一次。也就是说,哪怕这一次侥幸成功了,下一次,如果你又……” 楚启年没能说出那个短句,叹息一声,“就只有摘除手术了。” 钟泊闻言,心情落到谷底。 “对了,我早上有想到,你可能会咨询这方面的事,所以带了些资料,你当个参考吧。” 说着,楚启年从公文包中拿出厚厚一沓文件,交给了钟泊。 上面不止有一些理论性的知识,还有许多现实中的案例,当然,更多的是负面例子。 钟泊仔细阅读,读到纸页下方的几行文字时,浓密的睫毛低垂,遮住了三分之二的眸子。 让人看不出其中蛰伏的半点情绪。 他一边看,一边问:“如果我坚持动手术,现在可以吗?” 楚启年知道对方心急,但遗憾地摇了摇头,说:“你现在不是临近发情期了吗?干扰因素太多,假设你真的想赌一赌,也不该选在近期。这几乎……是在找死。” “我知道了,这段日子,我会好好休息的。” 钟泊无奈,只得如此回复。 楚启年听他这样说,并没有安心—— 钟泊才被强行标记,又要面临发情期,想必是极其艰难的。 没被标记还好,可以用抑制剂强行压下,但被标记了…… 抑制剂的作用,恐怕会大打折扣。 那个S级Alpha,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才会这么对待钟泊。 估计,是恶念多一些吧…… 楚启年长期照看着钟泊,知道对方的过去,心里也十分不好过。 但面对这种事,他也无能为力。 见钟泊没什么想问的了,他写了几个药物的名字,让对方按时服用。 这些药可以缓解一些不适,效果不大,但总比抑制剂安全温和。 在发情期之前服用,还是可以的。 “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 楚启年才出门口,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如果需要心理医生,我也可以为你介绍。” 钟泊无法拒绝,谢过对方的好意,然后道了声再见。 私人医生走后,他没有忍耐不适,又躺回了床上。 看着空白的天花板,他回忆昨夜的情形,想起了桌布上滴落的血迹—— 对了,陆予盛,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