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动作快点,我听到下边有动静,难道燕天涯还没死?” 燕长歌挪动着脚步,准备过去将玉坠捡起。 忽然,头顶处传来了一个声音,顿时将他惊住了。 下意识的仰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两道绳索从上方垂了下来,此时绳索末端正摇摇晃晃的,隐约间还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糟糕,有人下来了。” 燕长歌看着距自己十余步远的玉坠,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脚,此时这十余步远的距离,仿若一道天堑一般,拦在了他的身前。 如果依然过去捡玉坠,以他现在的情况,是绝对没办法在来人落地前,将自己藏好的。 一念及此,燕长歌只能是重重的看了玉坠一眼,似乎要将它的样子印刻在自己心中,旋即不甘心的扭头,朝着自己刚刚藏身的石洞挪去。 终于,赶在两人落地前,挪到了崖底石缝前,缓缓钻了进去,只是,这次他还留了半个脑袋在外边,企图看一下来人的样子。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视线中,两个带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影,抓着绳索,沿着石壁缓缓爬下,一直到离地丈许时,二人同时松开双手,与此同时,双脚在石壁上一蹬,借助着反推之力,二人离开石壁,凌空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着陆。 其中一人瘦瘦高高的,犹如一根竹竿,相比而言,另一人虽然矮一些,但是也更加壮硕,给人稳重的感觉。 只是刚刚落地,他们便被空气中弥漫这的血腥气味呛得不由皱眉,仔细一看,修罗场一般的画面,即便是他们在江湖上身经百战,腹中也忍不住有些异动。 此时他俩身前的空地上,杂草被压倒一片,泥土被杂乱的翻了即便,混杂着骨渣血肉,呈现出猩红之色,尸体已经被一群崖鹫给啃食一空,一身骨架也被拆得七零八落,半个脑袋静静地躺在杂草丛中,依稀可以辨认出他生前的身份。 “这哪来的动静,燕天涯这不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吗?”忍着腹中的不适,竹竿黑衣人皱着眉说道。 “刚刚下边确实有些动静啊,我不可能听错的。”面对同伴的质疑,壮硕黑衣人不为所动,他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肯定,双眼如鹰隼般扫视四周,企图找到一丝丝蛛丝马迹。 “会不会是刚刚那一群崖鹫?就刚刚咱们下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太恐怖了,倘若我俩刚刚在悬崖上被它们盯住,那就有的玩了。”竹竿黑衣人嫌弃地将脚边的一段胫骨踢开,想到刚刚的那一群崖鹫,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一群崖鹫确实危险……只是,我刚刚听到动静的时候,那群崖鹫已经飞过了呀。”想到那一群崖鹫,壮硕黑衣人也有些后怕,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并未被消除。 就在这时,壮硕黑衣人的目光被一抹青绿色所吸引,旋即快步走去。 “或许是有一只崖鹫掉队了呢……诶,你发现了什么?”竹竿黑衣人口中推断着,眼神漫无目的地扫来扫去,忽然看到壮硕黑衣人的动作,赶紧凑过去。 此时,壮硕黑衣人已经将玉坠捡起,正在仔细端详着。 “这玉坠……一只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玉坠,这玩意确定戴着不害怕吗?”竹竿黑衣人看清楚玉坠的模样之后,惊讶地叫道。 “这眼睛玉坠虽然奇怪,但你看这边角圆润光滑,表面甚至已经包浆出釉,显然是长期佩戴所致,所以这玉坠必定是燕天涯的贴身之物。”壮硕黑衣人揣摩着玉坠,娓娓分析道。 “你这家伙竟然还懂这个?以前没看出来啊。”竹竿黑衣人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壮硕黑衣人,口中夸张的惊叹着。 “你没看出来的事情还多着呢,来,咱们在周围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回去也好交差啊。”壮硕黑衣人翻手将玉坠收进怀中,向着竹竿黑衣人吩咐了一句之后,眼神便再次开始扫荡,口中还自顾自的呢喃着,“奇怪,刚刚到底是什么动静?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拿着鸡毛当令箭。” 面对壮硕黑衣人的安排,竹竿黑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但是却并没有反驳,乖乖的照做了。 只是看着竹竿黑衣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样子,显然是他对壮硕黑衣人的命令虽然遵从,但绝对不多。 面对竹竿黑衣人敷衍的样子,壮硕黑衣人却不以为意,显然是早就知道前者的这一副德行。 话题到了这里,二人也不再继续交流,各自沿着一个方向摸索着。 竹竿黑衣人拔出缚在背上的长剑,左右胡乱的劈开杂草。 “铿锵!” 金铁交击声音响起,长剑好像触碰到什么东西,清脆的声音瞬间将竹竿黑衣人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是一柄剑,一柄残剑。 剑身仅剩下半尺来长,浑身锈迹斑斑,显然是经历了不少的岁月。 但是,这残剑似乎质地不错。 竹竿黑衣人性格虽然跳脱,但也算是有些真才实学,仅仅是刚才的一次撞击,他便能感觉到这柄残剑的不俗。 将残剑捡起,竹竿黑衣人仔细打量着,待到他看到剑身上铭刻的图案时,不由大吃一惊。 “难道是它?” 听到竹竿黑衣人的惊呼,壮硕黑衣人几个跨步赶了过来,只是没等他发问,竹竿黑衣人便将手中的残剑递了上来。 “来,能看出它的来历吗?” 壮硕黑衣人伸手接过残剑,一脸狐疑的瞟了一眼竹竿黑衣人得意洋洋的样子,随即将目光放到了手中的残剑身上。待到他注意到注意到剑身上铭刻的梅花图案时,结合竹竿黑衣人的神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