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昨晚偷鸡被人扯掉了两粒扣子,此时她正在五斗柜里翻寻针线,缝制钮扣。
听到这清冷低沉的嗓音,她下意识的回头,就对上一张棱角分明,又十分冷硬的脸。
男人穿着一件沙漠色作训服,下身国防绿长裤包裹着逆天大长腿。
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宽肩窄腰,剑眉星目,站在那里挺拔如松。
上辈子见过不少小鲜肉大明星的苏黎,看了之后也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还不赶紧放进抽屉里!”
周扬见自己都进入卧室了,苏黎还在五斗柜里捣鼓。
他担心苏溪把抽屉里的文件弄乱了,伸出右手去关柜门。
苏黎见周扬黑着脸朝自己走来,以为男人挥拳要打她。
下意识的伸手一挡,不料手里的针头好巧不巧戳在周扬的手背上。
尖细的针头,在男人的手背划出一道口子。
瞬间,鲜红而细密的血珠从男人手背慢慢渗出来。
“苏黎,你为了几张饭票,居然用针头刺我!”
周扬说着,恼怒的打开五斗柜抽屉,将里面仅有的八张餐票,全部翻出来拍在苏黎手里:
“还有三斤二两饭票,你拿去打牌吧!”
“不过,我事先警告你,饭票输完了,你也不用回家属大院了。”
八十年代,部队是可以经商和开工厂的,所以餐票跟现金一样,在凤凰镇是可以流通的。原主之前就经常偷家里的餐票出去打牌。
苏黎见自己将周扬的手背刺伤了,她也慌了神,将针头别在衣服上,捧着周扬受伤的右手,忙不迭的赔不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找块布条,帮你包扎一下……”
女人这声对不起,使周扬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回归之前的冷若冰霜。
这个女人嗜赌成性,已经到了毫无底线的地步,自己哪怕不穿这身军装,也要跟她离婚。
“不用包扎了,针头刺一下,死不了。”
周扬用力抽出自己的右手,语气冰冷的说道:
“苏黎,我们离婚吧!”
苏黎弯腰在五斗柜里翻寻布条,听到男人说离婚,她正想回头说好!
只是,她这声“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臂被周扬一带,一个立足不稳,直直的朝后倒去。
赶忙伸手抱着男人坚实的腰身,这才避免摔了个四仰八叉。
苏溪穿着一件大号的确良衬衫,由于被人扯掉了两粒钮扣,露出一对大得惊人的小白兔。
再加上她双手环抱男人的腰身,的确让人有些浮想翩翩。
周扬将她这暧昧的举动,看成是故意挑逗。
拧紧眉头,将目光移向窗外,尽量不去看女人胸前那片耀眼的风景。
“苏黎同志,请你自重!”
“……哎,你别这么说好不好,我不是故意抱你的。”
苏黎苍白无力的解释,赶紧松开自己肥嘟嘟的双手。
可是她刚才别在左臂衣袖上的针头,又滑落了。
苏黎担心针尖掉落在周扬的脚背,又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慌忙伸手去捞。
结果针头没捞着,却捞住了男人的命根子!
“……咳咳,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对你有意思。”
苏黎慌乱的松开手。
这下彻底尴了大尬,周扬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回想起五十天前那个屈辱的夜晚。
这一刻,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男人彻底怒了,黑着脸看向身下的女人,说话的声音愈发冰冷:
“苏黎!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是离婚,还是送你去派出所,你自己好好想想!”
话音刚落,苏黎平静的接下话道:“好,我答应跟你离婚。”
女人没有像平时一样大吵大闹,而是痛快的答应离婚,周扬有些意外。
“你答应了就好!我现在就去团部打报告!放心,如果离婚证批下来了,我会给你一笔钱赔偿你的青春损失费。”
苏黎背朝着周扬,一边缝胸前的钮扣,一边头也不抬的道:
“周扬,我嫁给你的这五十多天里,输了你不少钱!所以青春损失费你不用给我了,给我买张车票回家就好了。”
周扬闻言默了默,看着女人宽厚的后背说道: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离婚协议书下来了,我会给你买张卧铺票回家。”
说完,好像生怕苏黎反悔似的,大步流星走出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门外偷听的秦丽,听到苏黎这个滚刀肉终于答应跟周扬离婚了,她开心得哼起了黄梅小调。
抬头见周扬出来了,连忙收起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装着路过的样子,甜甜的跟周扬打招呼:
“周大哥,中午好!”
“是秦老师啊,好好好。”
周扬情绪低落地走出屋子,看着活泼可爱的秦丽,心情又好了那么一丢丢。
于是停下脚步,感激的看向她:“秦老师,子墨这个月给你添麻烦了,可能还要在你家住一段时间。”
子墨不是周扬的亲生儿子,孩子的父亲是为了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