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番景象,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百姓们愣愣的看着那些壮汉,以及他们手中的头颅,有些不知所措。
为首的孙云鹤,拎着地主张顺的头颅,扫望众人一眼,随即上前一步,将其扔到了宅院门前的空地上。
跟在孙云鹤身后的番子们,也有样学样,将手中头颅往地上扔去。
十几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向着四周滚动,染出了一道道血印。
看着滚过来的头颅,周围的百姓无不惊惧不已,纷纷向后退去,有的胆小之人,已经转过身去,准备逃走。..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伙儿凶徒,竟如此胆大,不仅杀了地主一家,还将人家的头颅扔到了大街上。
对于这些谨小慎微、见识短浅的百姓来说,这种事情,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但凡被沾上一点儿,那可就死定了。
眼见百姓出现一丝骚乱,孙云鹏当即大声喊道:
“乡亲们,不要害怕,我们是天子派来来为你们做主的,不是恶人!!”
“天子派来为我们做主的?”
一听这话,那些已经转过身去的百姓,不由脚下一顿,一脸疑惑的看向孙云鹤等人。
孙云鹤见状,继续大声道:“陛下听闻这里的地主坑害百姓、无恶不作,乡亲们皆活于水深火热之中,甚为恼火。
因此,特意派遣我等过来,诛杀这些地主劣绅,还乡亲们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百姓们不由微微一怔,而后低声议论起来。
“他们真是天子派来的吗?”
“应该是吧,不然他们哪来的胆子,诛杀张地主全家?要知道,就连县太爷都不能拿张地主怎么样的。”
“可是,天子是什么人物,他能看得到咱们这些穷百姓?”
“切~,怎么不可能,当年太祖爷,不也是百姓出身?”
“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百姓们的议论,由起初不敢置信,转而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人群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向着孙云鹤拱手一礼。
“老朽乃是西村里正,敢问诸位壮士,身任何职?”
“鄙人东厂贴刑官孙云鹤。”
“东厂贴刑官?”
那里正微微一怔,随即面露惊色:“你们是东厂的人?”
“不错!!”
孙云鹤点了点头,脸上也恢复了木然的表情,对于这个里正表现,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里正听闻孙云鹤是来自东厂之后,脸上的惊色一闪即逝,转而变得开始激动起来。
只见里正转身望向那群百姓,欢声道:“乡亲们,他们是东厂的人,真是陛下派来为我们做主的!!”
“什么?他们真是陛下派来的?”
“太好了,东厂的人来,咱们有希望了!”
听到里正的喊声,周围的百姓也不由一脸喜色的凑了过来,眼含希望的看向孙云鹤等人。
见到百姓们的如此变化,孙云鹤连同那十几名番子也不由愣了一下。
这东厂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孙云鹤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里正:“老人家,我们可是东厂的人,你们不怕吗?”
里正脸上堆着菊花般的笑容:“您说笑了,现在京城周围,谁不知道,东厂奉了陛下的命令,专门为我们百姓申冤作主的?
这里的百姓们,早就盼着你们过来呢!”
“是啊!去年的时候,我们好多人还赶到了京城,亲眼目睹了那些坑害百姓的地主,被诛杀时的场景,杀的那叫一个痛快!”
“不错,你们东厂可都是好人呐!”
周围的百姓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孙云鹤等人称赞不已。
去年顺天府勾结放贷的地主,坑害百姓一案,几乎波及到了整个顺天府境内,蓟州这边,自然也有不少被坑害的百姓前往京城观刑。
东厂的所作所为,也是传到了四周。
从那时候起,百姓们就已经改变了对东厂的看法。
孙云鹤与那些东厂的番子见状,也不由相视一眼,脸上尽皆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谁能想到,曾经人人喊打的东厂,如今竟受到了百姓的如此欢迎。
随即孙云鹤向着一众百姓拱手一礼:“感谢诸位抬爱,今日我等奉陛下之命过来,除去诛杀这些地主劣绅、为你们做主之外,还要帮助你们拿回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
“我们自己的东西?”
一众百姓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孙云鹤。
孙云鹤笑了笑,随即向着宅院内招了招手。
很快,两名番子抬着一个木箱走了过来,木箱之中装着的都是一些账册和那些百姓签下的欠条。
只见孙云鹤取出那些欠条,扔到了一个铜盆之中,然后命人将其点燃。
孙云鹤旋即朗声道:“诸位,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欠任何人的东西,也不用再为了这些债务,像奴隶一样的活着!”
听到孙云鹤的话语,百姓们无不动容,纷纷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看着那些压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