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忠贤突然去而复返,刘一燝只是随意问了一下,便懒得再管。
眼下那些杀害大明士兵的逆贼仍旧逃窜在外,还有其他各个州府的兵备道也等着自己整顿。
这两件事情已经让刘一燝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去追究什么盗墓贼的事情。
随意问了几句之后,刘一燝便率领锦衣卫与兵备道的士兵,离开了密云县衙,开始对流窜在外的逆贼,进行大搜捕。..
待到刘一燝离开之后,孙云鹤也上前说道:“督公,如今他们都出城去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行动了?”
魏忠贤点了点头:“告诉张有德,今夜行动,一定要尽快将密云这边挖干净!”
“是,督公!”
孙云鹤恭声应命,随即转身离去。
是夜,躲藏在城内民房之中的张有德等人,也在东厂番子的掩护下,向着城外的何处墓葬摸去。
由于有着在蓟州的经验,张有德等人,仅用了一夜,便掘光了三家地主的祖坟,取出来的财物,也全被他们运到了城外的一处民房。
第二日一早,密云县衙就接到了报案,魏忠贤也当即派人,开始装模作样的进行搜查。
很快,东厂的人便带着密云县令,找到了张有德等人隐藏财物的民房。
只不过,财物尚在,却不见那伙儿贼人。
“好一帮狡猾的盗墓贼,竟然又让他们跑了,真是气煞咱家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民房以及散落一地的财物,魏忠贤也不由气的脸色铁青。
跟随而来的密云县令陈清也上前劝道:“魏公公息怒,如今既然已经查到了贼人的线索,想要将他们抓捕,并非难事!”
魏忠贤恨声道:“陈县令有所不知,之前在蓟州之时,我们东厂便查到了这帮盗墓贼的线索,却被他们提前逃脱。
如今我们顺着线索追到了密云,结果仍旧被他们偷挖了坟墓,并成功逃脱。
如此作为,分明就是挑衅,就是在打东厂的脸,咱家怎能不气?”
“不知魏公公有何方法,可以尽快抓捕这帮盗墓贼?”陈清问道。
魏忠贤双眼一眯:“照此情形来看,这帮盗墓贼分明就是与我东厂杠上了,与其费力抓捕,倒不如守株待兔!”
陈清:“守株待兔?”
魏忠贤点了点头:“不错,他们既然是盗墓贼,肯定还会前往他处盗墓,只要派人守住密云的所有坟头,便不愁抓不到他们!
至于找人看守一事,就由你来负责。”
陈清微微一怔,急声道:“可是魏公公,这密云各地的坟头,数不胜数,从哪里去找那么多人看守呢?”
“哼~,咱家不管这些,如今这帮盗墓贼来了的管辖之地,还犯下案子,与你已脱不开关系。
若是因为你的失职,使这帮贼人逃脱,咱家定会在皇爷面前,狠狠地参你一本!”
魏忠贤冷哼一声,直接拿出了东厂督公的架子,开始威胁起了陈清。
如今的魏忠贤,拿捏不了朝堂上那帮家伙,拿捏一个县令还是没有问题的。
“魏公公切勿动怒,下官马上想办法找人看守。”
见到突然翻脸的魏忠贤,陈清也是被吓的不轻,赶忙应承了下来。
魏忠贤淡淡的瞥了陈清一眼,随后指了指那一地的财物:“将这些赃物全部带回去,进行封存!”
“是!!”
孙云鹤答应了一声,随即带着东厂众人,开始收拾盗墓贼遗留下来的那些“赃物”。
待魏忠贤押着赃物离开之后,陈清也神情沮丧的回到了县衙。
随后,陈清将一众官吏与差役也全都召集到了县衙当中,开始商议对策。
扫视众人一眼,陈清看向一旁的师爷问道:“魏公公让本官寻找人手看护密云境内的坟墓,不知师爷可有什么办法?”
那师爷沉吟片刻随即说道:“堂尊,虽然魏公公要求看护密云境内的所有坟墓,可是依在下来看,咱们只需护住那些大户人家的坟墓即可。
毕竟寻常百姓的坟墓,根本不会放什么东西,那帮盗墓贼也不会去打那些坟墓的主意。”
陈清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坟墓,也不在少数,单靠咱们县里这点儿人手,根本看护不过来的。”
师爷笑了笑,“堂尊勿忧,看护坟墓,根本就用不到县里的人,要知道,那可是他们的祖坟,他们比谁都要紧张。
您只需派人通知他们一声,他们自己就会找人看护,根本就用不到县里的人。”
陈清眼前一亮:“好办法,就这么办!”
随后,陈清便依照师爷的计策,派出一众差役,开始对城中的大户人家,挨个进行了通知。
得知这里来了一伙儿盗墓贼之后,那些大户人家也顿时慌了神,连忙派出家中的下人和护卫,赶到了自家的坟地。
不过,陈清却忽略了一点,活着的人家,可以找人看护自家祖坟,但是那些已经死掉的地主乡绅家的祖坟,却是无人看护。
是夜,张有德等人再次出动。
一夜过去,又有三家地主乡绅的祖坟被盗掘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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