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法?
玄青道长的话,当即遭到定远侯的怒视。
这牛鼻子居然当着皇上的面,摆明了不与自己站在同一立场。
察觉到定远侯怒瞪自己的目光,玄青道长太阳穴不由挑了几下。
看什么看!瞧你那大肚子,再看也没有贫道身材好!
玄青故意扭过头在定远侯身上打量一番,尤其看向腰间凸出的位置时,嫌弃地咂咂嘴。
这一举动彻底将定远侯的怒火推到嗓子眼。
要不是身边有朝中两个心腹,紧紧地拉住他,他定会扑上去,朝着那张坑蒙拐骗的脸,狠狠地揍上几拳。
坐在高位的皇上,将
每个人的小心思一目了然。
“哦?你给朕说说你为什么没有想法?”皇上继续问道。
听到此话,玄青在心里暗叹一声,看来今日自己注定被皇上当做靶子了。
“启禀陛下,贫道认为定远侯世子所犯罪名证据确凿,关押在都尉府诏狱内,合情合理。根据呈上来的证词来说,世子也亲口承认所犯下的罪行,其中并不存在冤情,应按照律法判刑。”
玄青言辞流利地表达自己的看法,期间还故意地朝定远侯抛去挑衅的目光。
此刻,定远侯被玄青的一番话,惊出了冷汗,他没想到这个只有一个沽名钓誉、无权无势的牛鼻子居然公然敢和自己作对。
“皇上,国师并不了解事情详情,我儿自小听话懂事,一定是被宋祈年冤枉的!”定远侯双膝跪地,不断地将头磕在白玉砖上,为自己的儿子喊冤。
“冤枉?”玄青冷笑道:“宋大人是冤枉世子对郭氏父女下手太轻,还是冤枉世子没把无辜女子装进铁箱子里?”
“如果造成这般罪行,都在喊冤枉,那我大晋就没有不冤枉的人!”玄青手持拂尘嘲讽道。
这具有攻击力的话一出,定远侯身边在朝中的狗腿子先不乐意了。
这二人名为管尧、仲羽,官至礼部侍郎和太子少傅。
与朝中其他大臣一样,对都尉府对百官的监管和粗暴的办事手段,怨气积攒已久。
尤其是仲羽,认为都尉府办事没有人性,不符书中先人思想传承。
“国师此言差异,世子怎可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仲羽出言反驳。
玄青实在没耐心与这些当官的辩驳,决定一击要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身份地位难道还高过太子?”
老匹夫让你出头,贫道早已经看你很不爽了!
一见仲羽这头倔驴,玄青就想起,他拉着一马车的书,要在太清观里给自己的徒弟教授读书识字。
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一个道士如果不认字,还怎么读道法、写道词。
他这不就是明着讽刺贫道虐待弟子嘛!
趁此机会,正好出出心中恶气。
见玄青将太子扯了进来,仲羽的脸色变得惨白,并没有比定远侯好上多少。
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称自己说错了。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见玄青在这场唇枪舌剑中处于优势,觉得是时候该自己出面做个了结了。
“定远侯世子此案,都尉府依律法办理,其中并不存在错假冤案,命宋祈年按照律法定刑。”皇上庄严道。
听到皇上金口玉言,跪在地上的定远侯,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被人抽走了力量,整个人瘫软无力地趴在白玉石砖上。
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犯下的罪行,将迎来什么判罚:“完了,这下真完了...定远侯府要断子绝孙了..”
想起让侯府遭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定远侯眼中闪过一道恨意,既然自己的儿子不得善终,他也要把宋祈年拉下水!
“皇上,我儿虽有罪,但宋祈年在带走我儿的过程中,粗暴地将微臣绑在门口的石狮子上,使臣的颜面尽失啊!请皇上给宋祈年治罪!”
这状告得着实让玄青大开眼界,要不是太和殿里的人这么多,他定要拿把尺子,丈量一下这老匹夫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本要起身离开的皇帝,目光阴沉了下来。
良久之后,缓缓说道:“宋祈年办事有失稳妥,罚一月俸禄。”
待皇上离去后,太和殿的官员们也相继离开。
通过此事,这些官员也看出皇上对都尉府的维护,看来把监视百官的这个狗腿子机构铲除,前路漫漫啊。
偌大的太和殿,转眼间只剩下无力起身的定远侯和故意留下来的玄青道长。
玄青道长漫步走到定远侯面前,淡泊道:“侯爷,做人可不能像疯狗随意咬人啊。”言罢,玄青也离开此地。
只有定远侯一人,饱尝丧子之痛。
都尉府作为大晋朝最大的特务机构,很快获知朝堂之上的事。
对于没收一月俸禄,不痛不痒的惩罚,宋祈年并未放在心中。
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将自己私库中绝版的道经送到太清观中。
作为贴身侍卫的林牧时,是在王府时,就跟在宋祈年身边长大的侍卫。
自小就少言寡语,只对宋祈年的吩咐唯命是从。
把被道教视为珍宝、价值千金的道经送人一事,林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