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予把自己包裹得如同一个小乌龟一般,宋祈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知道华予胆怯了,宋祈年担心将人撩拨得太过分,再把人吓到,只好停止攻势,给包裹在被褥里的胆小鬼,留一些缓冲的余地。
华予啊、华予,你可不要让我等着太久...
听到屋内响起关门的声音,一脸通红的华予终于敢从被窝里探出头,大口喘着粗气,全身无力地瘫软地仰面躺在床上。
脑海也不断回放着宋祈年靠近的面容,仿佛那灼热的呼吸依旧停留在脸上。
我的天啊,真的是太羞耻了!
两世没与男子有关亲密接触的华予,胸膛里面的心脏如同打鼓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万万没想到,宋祈年平时看起来一脸严肃,不近人情,没想到私底下居然也会这些勾搭人的把戏。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男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即便在心里不断地骂着那个讨人鬼,可脑海里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不断地回放放大。
连睡梦中都是宋祈年的面容,鼻子似乎都能闻到讨人鬼身上的味道。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华予,一夜没睡。
第二日顶着发青的眼眶,按时去前院当值。
本以为见到宋祈年时,会感觉到尴尬,正探头探脑地朝宋祈年的书房看去。
却被偶然从此处路过的柴广发现,“花姑娘,别瞧了,宋大人不在都尉府。”
“啊?”不在都尉府,那他一大早去哪了。
柴广看出华予心中的疑惑,便立即热情地告知缘由。
没想到,宋祈年在柴广和曹烨将那犯人带回诏狱后,就开始连夜亲自提审。
打着哈欠的柴广,困意十足地说道:“华姑娘,你可知道这人真实身份是什么?”
虽然心里已经有个猜测,华予还是张口问道:“谁呀?”
听到华予发问,柴广一脸警惕地环视周围,靠在华予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正是苗疆皇族的耶和煦,这人用人皮面具贴在脸上骗人。据陈情案牍上的口供写着,此人居然早在半年前就潜入汴京城了。”
“那他为何半年时间,专挑周老大家和定远侯府作案?”华予继续发问道。
柴广回忆道:“据说有一个苗疆炼蛊的器皿流入汴京,碰见这两家分别各有一半,他才想办法潜入这两家。”
“他故意装扮离世之人,骗取周老太太信任。随后他故意将蛊虫用蜂蜡密封,用短暂恢复年轻的引子,引用迷惑周老太太帮他偷东西。”
“所以他想用同样的方法骗定远侯,没想到人家压根没上当,对不对?”华予猜测道。
柴广一脸惊讶:“对,就是这么回事。因此人的特殊关系,宋大人今早就进宫,将此事禀告皇上处理。”
原来宋祈年昨晚工作了一夜啊...
身负高位者,也是不容易啊。
华予暗自感叹了一番后,就立刻耍起小聪明。
想要趁宋祈年不在都尉府的时候,回去继续补上一觉,小小地偷个懒。
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柴广叫住:“华姑娘,还有一事要说。”
“怎么了,柴大哥?”华予看着柴广神情复杂地问道。
柴广回想起昨夜阿初轻易被骗的傻样,语重心长地说道:“华姑娘,世道人心险恶,阿初姑娘心性单纯,容易被骗,你可千万别让她一个人上街闲逛。”
柴广也是有闺女的人,他看不得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
看到阿初一脸单纯的模样,他恨不得让阿初认他爹,他当自个闺女一般,护她周全。
可他怕这小丫头嫌弃他家世。
毕竟一家五口的支出,全靠他在都尉府当差这一份俸禄,给阿初准备认亲礼,实在有些困难。
听到柴广的好心提醒,华予面带感谢地回道:“多谢柴大哥提醒,我一定会保护阿初的。”
“柴大哥,知道现在阿初人在哪里吗?”华予开口问道。
柴广面露尴尬地说道:“阿初昨日被赵思刚的刀法惊艳到,此刻应该在练武场求着赵思刚教她刀法。”他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小姑娘,居然还是个武痴。
“谢谢柴大哥告知,我现在就去找她!”
华予刚到练武场时,就听到阿初充满气势的声音。
一眼望去,二人分别站在练武场上高台的两侧,一个手握长棍,一个手持绣春刀。
“赵校尉你答应我的话,决不能食言!”
“放心,只要你能打赢我,赵某绝不会食言!”
在站于中间的热心校尉的一声令下,二人直接向对方冲过去。
在电光火石之间,二人谁也不相让地对打起来。
引起台下看热闹的锦衣卫一片叫好。
甚至还分成了两支队伍,分别支持台上的二人。
台上打得热火朝天,台下的支持者也不落下风。
要么用言语干扰对方,要么就在倒喝彩,与前世那些追星的粉丝别无差别。
“赵校尉快停手吧,现在主动给阿初姑娘认输不丢人!要是被阿初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