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四被宁知柔一收拾,已经变得老老实实了,连扭曲的三观也给矫正过来了。华予甚是好奇宁知柔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让这个小子服服帖帖,完全不是当初在青楼包间里,那副猖狂的模样。
按照廉四所提供的供词,华予将其带回他游僧联系时,取信件的地方。
此处实在偏僻得很,在南市一处民房内。
南市本是汴京城内穷苦人家的聚集地,大都是流浪的孤儿和身体不健全的人,兜里略微宽裕的人都不会来到此处。
此处常年恶气熏天,连夜巡的官兵都不爱来此处。
但却没有出现过什么裹乱,因为这些人穷得连贼人都看不上。
廉四带着华予等人去得这件民房,除了残破了些,其他的地方倒是还能让人忍受。
华予将带来的供奉狴犴的香灰,交代手下将其围绕着这民房洒上一圈。
看着赵思刚疑惑的神情,华予解释道:“这种供奉正神的香灰,能够阻断邪物的窥视和偷听,隐藏活人的行踪,利于我们接下来的办事。”
得知原因的赵思刚,连忙将香灰的用处,记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
自从他跟在华予的身边,每时每刻都在经历从前从未经历过的事,他也学到很多东西。
面对那些常人无法用常规手段抵抗的东西,他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
待力士将香灰撒完后,赵思刚明显地看出华予的神情瞬间轻松下来。
“华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赵思刚问道。
华予虽从怡红院回来,好好地睡上一觉,可身体还是乏得厉害,打着哈欠回道:“等。”
“等?”赵思刚看了一眼被他们五花大绑带过来的廉四,“我们等什么?”
华予道:“等游僧来主动联系廉四。廉四说游僧安排他准备几张新鲜的人皮,可廉四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并没有按时联系游僧,想必他现在已经等着急了。”
“您是说,让我们守株待兔?”赵思刚推测道。
“对。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等。外面也不用派人监视了。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定是用鬼怪来派送信件,但外面已经被撒了香灰,这鬼怪找不到地方,一定会有出格举动。听到院中发出的声响,我们再出去就可以。”
“属下知道了。”
华予看了一眼屋内耳朵同僚们,出言安慰道:“别绷得那么紧,都做下来休息休息,把廉四看住了就行。”
被五花大绑、嘴里被塞着东西的廉四,向来身后个好学的人,将华予传授给赵思刚也听进耳朵里,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还没有自己年纪大的姑娘,居然懂得这么多,当即从心底涌起崇拜之情。
看起来比那个自己从没有见过面的游僧还要厉害。
瞬间不断挪动着身体,向华予靠近。
可他从上到下被绑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自己移动,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
像条虫子一般,在地上挪动着。
廉四发出的动静,被赵思刚等人注意到。
赵思刚走过去,将其嘴里的布塞拽出来,一脸凶狠地问道:“什么事?”
能够说话的廉四,一脸崇拜地看向华予:“华先生,你可收我为徒?”
“收徒?”廉四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华予一脑袋雾水。
“你想干嘛?”华予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廉四。
廉四道:“华大人,学识渊博,让廉四心生崇拜,想要拜你为师。”
一听这话,华予瞬间明白,这家伙胡乱崇拜他人的毛病又犯了。
亏他还是白马学院的优秀学生,只听到几句话,能自我催眠洗脑。
华予甚是无语。
她伸出手指使劲戳了戳廉四的额头道:“老兄,你这是病!”
“不过也不用治了。”华予意思不明地说下这句话,就走回自己原来的倚着的地方。
这句话廉四听不懂话,可赵思刚听明白华予的意识。
这人亲手杀了全家,按照律法肯定脱不了死刑。
要不是他还有点用处,现在已经在死囚牢房里排号。
夜深露重,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刚才还闭着眼睛的华予,突然警惕地站了起来。
周围的锦衣卫们看到华予的举动,也警惕地手握腰间的刀柄,盯着眼前的木门。
华予轻声道:“来了。”
随即从腰中的锦囊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从里面取出来一颗丹药塞在廉四的口中。
威胁道:“次药丸里面包裹着挖人心肝的虫子。外面的这层蜜蜡进胃里就会融化。听到我的哨声后,这虫子就会开始食你的心肝,但没有哨声,它就会老老实实地趴在你身体里。”
听到华予的话,廉四脸色大变,但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向华予求饶道:“大人,你有事请吩咐,我一定尽心办到。”
这副老实听话的模样,让华予很是满意。
华予指了指门外道:“一会你去取外面那东西交给你的东西。但不要让它发现藏在屋里的我们。”
“小的明白。”
见廉四老老实实。华予立刻命人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