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例外,翻过南天门,进了狐顶子山,采了一树榆黄蘑,再往里走,陆绎在前面走,陆丰突然站住了。
陆绎也猛然回头,不远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他俩都认识,第三生产队的,好像叫谭金默,叔提起过。
陆丰看向陆绎。
陆绎低声道。
“不用管,咱们走咱们的!他愿意跟着就跟着!”
说着径自往山里走去,意外的谭金默并没有继续跟在他们后面,而是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今天陆绎陆丰走的有点远,昨天队里有人采到猴头菇了,听说收购站最爱收,他们两个前两天在一个地方看到了,今天打算直奔那去。
走的远,回来的时候就比昨天晚,到家的时候都快黑了。
今天乔桂英做的冷面,自从做了榆树皮冷面,空间里的冷面也能拿出来了。
井拔凉水兑的汤,铺上西红柿,煮鸡蛋,辣白菜,白芝麻,看着都流口水。
陆绎陆丰洗漱完了过来,早就饿了,捧着小盆提了秃噜吃了起来。
吃了一半才发现顾晓兰和乔学毅都没在家,陆绎就问。
“婶儿,晓兰和学毅呢!?”
乔桂英又给他俩挑了一把面,回道。
“山底下闹哄哄的,不知道出了啥事儿,她俩就跑出去看热闹去了!”
正说着,顾晓兰和乔学毅跑了进来。
乔桂英抬头问。
“前面咋的了?!”
“姑!有人偷队里的苞米被人抓了!”
“谁家?!”
乔桂英心里咯噔一下,问道。
现在偷队里粮食可是大罪,弄不好要被送去农场劳动改造去。
“谭奶奶家孙子!”
这回说话的是顾晓兰,她知道老爸老妈对这一家格外照顾。
“是谭金默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好吃完的陆绎有些疑惑的问。
顾晓兰开口回。
“听说是今天上午的时候,民兵巡逻的时候看到有人偷苞米,但是没追上,赵家有人看到就是谭金默!”
陆绎摇头。
“要说今天上午不可能是谭金默,他和我们在狐顶子山!”
乔桂英抬脚往外走。
“走!咱们去看看!”
陆绎陆丰赶紧跟上,顾晓兰和乔学毅把门锁上,也跟了上去。
谭大黑家。
民兵押着谭金默,谭老太太抱着孙子的大腿不肯撒手,撕心裂肺的哭。
九叔,谭二叔,杨开富,李兴达队里的干部和不少人都在,大伙儿看着也不好受,这个家老的老,病的病,这唯一的壮劳力再没了,这家可咋整?!
尤其是谭家大队的人。
谭大黑从屋里爬出来,指着赵永道。
“姓赵的!不就是那年你在我们大队耍流氓被我们堵住了揍了一顿吗?!让你们赵家人来陷害我儿子,你这是要我家破人亡啊!”
赵永眼色一闪,冷笑一声。
“谭大黑,这个时候了你还胡说八道,耍流氓那事儿根本就是你们诬陷我,人家那家小媳妇都说没那么回事儿!
还有,可不是我诬陷你儿子,他偷集体粮食可有不少人看到了,不是你们不承认就能糊弄过去的!”
“你…!”
谭大黑呼吸急促,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乔桂英正好这个时候到的,来到九叔跟前。
“九叔,谭二叔,陆绎陆丰两个孩子说,金默今天和他们一起上的狐顶子山,会不会有人看错了!”
谭金默本来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看向这边,原本死寂的眼睛蹦出光亮,谭大黑也扶着棍子站起来。
九叔,谭二叔眼睛一亮,一起看向陆绎陆丰,两个人都点头,陆绎实话实说。
“九爷,谭二爷,我们虽然没有一直在一起,但是我看到他的时候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在那个位置回咱们大队,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民兵是是上午看到有人偷苞米,所以时间上对不上,很可能是看错了!”
其实不管是乔桂英还是陆绎,说的都比较委婉,没说是故意诬陷,只说是看错了。
可还是有人不乐意。
赵永冷笑一声。
“九叔,这谭大黑刚说我们老赵家人诬陷他们,哎呀!这他们就出来作证,说我们看错了,这是想干啥,凭什么就说我们看错了,就不能是你们看错了!
九叔,我们可是为了保护集体粮食,没有半点私心!”
“就是!就是!顾老二家的,你这是啥意思?!
九叔,你可得给我们做主,这事儿可得整明白了,要不我们这些人都成啥人了?!”
其他几个赵家人听到赵永这么说,也来了精神,嚷嚷着让九叔说话。
九叔,谭二叔眉头皱着,从心里他更相信乔桂英和陆绎陆丰,可是他们要怎么让别人也相信,最重要的是让赵家人承认。
顾晓兰这时候走过来。
“九爷,要不咱们报公安吧,上次周叔王叔他们来看学毅时说起过,现在有了新技术,看脚印就能找到小偷,穿一样的鞋一样大的脚都能查出来,每个人的走路姿势不一样,脚印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