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不要多问。”
说着,陈管家有些粗鲁地掠过王夫子,走到了刘默的面前:
“跟我走吧。”
刘默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你,你们是谁?”
“是你娘亲让我们来的。”王夫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走,跟我上马车。”
几乎是带着强迫性的,陈管家身后跟来的家丁,直接拽着刘默就上了马车。冬暝看的真切,这其中的一个家丁,正是自己夜探陈家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个老家丁。
如今看来,那老家丁也是帮凶,最终死在了陈廷生手中,也是因果报应!
刘默毕竟是个孩子,带着哭腔的拼命挣扎,但最终依旧被强行塞进了马车当中。
由始至终,那王夫子都带着一丝畏惧之色的,没有去理会这件事情。
冬暝转而看向了王夫子:“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止?!”
王夫子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地说道:“陈家虽然……已经势弱,但……但再怎么说也比我一个教学的夫子势力要强。”
“我……我不敢得罪他们……”
“所以,你就任由我的孩儿跟着陈家去了吗?!”刘氏凄厉的咆哮起来。
王夫子脸色惨白:“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一开始还以为……刘默是陈家哪个纨绔的私生子……我没想到……”
冬暝看的又气又怒,忍不住一脚踹在王夫子的胸口:“枉费你还是个教书育人的夫子,我看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如此的趋炎附势,如此的心术不正!那些孩子交给你管教,简直是胡闹!”
就在此时,一直被刘氏抱在怀里的刘默,忽然痛苦地大叫起来。
“默儿!默儿你怎么了!”刘氏慌了。
她手足无措的检查着孩子的身体,可已经成为鬼魅的孩儿,又如何会有什么问题。
却见刘默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面容扭曲,非常痛苦!
冬暝见状,立刻说道:“他应该是被王夫子的记忆所牵引,想起了一些什么!”
与此同时,冬暝旁边的伯劳鸟忽然落到了刘默的面前。
素白的羽翼,宛若慈爱的双手,轻轻环住刘默的刹那,原本还在挣扎的孩子,满是痛苦的扭曲之色逐渐平复下来。
与此同时,一团团黑色的物质从刘默的魂体当中出现。
伯劳鸟张开嘴巴,一口吞下。
“这是……刘默的噩梦吗?”冬暝看着逐渐昏睡过去的刘默,默然不语。
而伯劳鸟已经张开翅膀,朝着众人身后的位置张开嘴巴。
伴随一阵缭绕的黑雾,映入眼帘的,是另外一段属于刘默的记忆!
此时,刘默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看上去十分疲惫。
“刘默。”
王尧惯例地上前打招呼,刘默却如同惊弓之鸟,吓得“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这么大的反应,让王尧也吓坏了。
“你,你怎么了?”
刘默却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
王尧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握住刘默的手,看到那血迹斑斑的伤口时,不由地露出一丝恐惧之色:“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昨天那个带你离开的陈管家……”
“嘘!”刘默连忙捂住了王尧的嘴巴,带着一丝哭腔地重重摇了摇头:“千万不要说你知道这些!不然,你也会有危险的!”
王尧看了一眼四周,旋即惊恐道:“刘默,到底怎么了!你娘亲知道吗?”
“不能……不能让她知道!”刘默执拗地摇摇头。
“可是……”
眼见王尧还要说什么,刘默却坚决地说道:“不行!王尧,算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和我的娘亲说这些事情!”
忽然,王夫子走了进来,眉头一皱,怒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
王尧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刘默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王夫子似乎也在看着他。
作为旁观者的冬暝,将刘默和王夫子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如何还不明白这件事情当中,王夫子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说白了,刘默就是被陈管家从书院带走的,时间上也必然是和刘氏岔开。
穷苦人家的孩子,本身就会在没事的时候,去采一些果子、药材什么的,作为爹娘自然不会有所怀疑。
再加上刘默如今又开始上学,下学在路上逗留了一下,在刘氏看来,也是正常。
而王夫子纵然不知道陈家的恐怖之处,但也必然是受到了陈管家的警告,亦或者还拿了好处!
所以,画面当中,王夫子纵然已经看出刘默身上有人为的伤势,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更不用说,在刘默身亡之后,王夫子为了自己的安危和名声,自然就警告所有的孩子不能说出刘默的事情来了。
冬暝冷冷看向王夫子:
“陈家管家,给了你多少,让你隐瞒刘默之事?”
“说!”
王夫子颤颤巍巍地说道:“总……总共……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