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掠过一丝疑惑。
此时,冬暝才发现,这位女子竟是在看着一朵小花。
花朵看上去粉嫩之色,如同桃花,可细细看去,却又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种。
“啊,不好意思,有所打扰了。”冬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女子缓缓起身,礼貌一笑:“郎君不必介怀。我只是看这花朵有些绚丽,忍不住多看两眼罢了。”
冬暝细看了一眼,发现女子的手中似乎也拿着一个桃花牌。
“小娘子若是祈求姻缘,怎的不将桃花牌系在桃树上呢?”冬暝不由问道。
女子笑道:“倒也不必那般麻烦的。”
说着,女子点头示意之下,便要转身离开。
忽然,肩膀上的三青鸟“喳喳”个不停,甚至呈现出一副非常焦急的模样。
冬暝轻轻拍了一下三青鸟的小脑袋:“小家伙,别叫啦。”
“这小家伙到十分可爱。”女子被三青鸟逗弄的露出一丝欢喜的笑容。
三青鸟微微歪着头,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在观察着女子一样。
忽然,三青鸟张开翅膀落到了女子的掌心,又叫了几声。
“小家伙,不要无理。”冬暝无奈行礼道:“抱歉,我的小宠物叨扰小娘子了。”
说着,冬暝刚要将三青鸟从女子身上抓起,眼前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如同落入冰冷的水中,耳边的声音逐渐的模糊,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忽的一阵寒冷之感,冬暝睁开眼,却见眼前出现一道莫名女人的身影,吊在一棵桃花树下。
而在桃花树下,则铺满了累累白骨,很多人死不瞑目的躺在那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鲜血!
浓稠的血腥味散开刹那,却绽放出一种诡异的香味。
“呕!”冬暝下意识的感觉到一阵反胃,刚要有所动作,眼前却已经恢复正常!
此时,那女子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这位郎君,你……”
冬暝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啊,抱歉,是我失神了!”
说着,冬暝看向掌心的三青鸟,心中不由起疑。
按道理来说,三青鸟只有在触碰到邪祟的时候才会这般躁动。可眼前的女子,显然不太像是妖邪。可若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那……
冬暝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位小娘子,我乃镇魂司成员冬暝。”
“我这小家伙有着驱邪避凶的能力,它现在如此躁动,恐有不祥。小娘子这几日,要好生注意才是。”
话音刚落,冬暝便察觉自己这话有些失礼。
不过女子似乎也没有生气,只是礼貌一笑,道:“那便多谢小郎君的提醒了,告辞。”
冬暝挠了挠头,不由地看向掌心的三青鸟:“小家伙,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三青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掌心,在冬暝吃痛一下,只留给冬暝一个小屁股。
“……好吧,你这算是嘲讽我吗?”冬暝有些无奈:“不过,刚才那小娘子身上的香味倒是十分特别,莫非是用了什么特殊配方的香料吗?”
“小家伙倒是好生有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润之声。
冬暝转身看来,却见一名穿着素衣长衫的青年拱了拱手:“这位莫非是……镇魂司的小郎君?”
冬暝有些诧异:“正是镇魂司九品卫冬暝。郎君是……”
“我是这月老庙的庙祝,我叫陶源。”
“你就是陶源!”冬暝眨了眨眼睛:“我和大哥今日前来,正是寻你的。”
“哦?”陶源来了兴趣:“不知寻我是……”
话音未落,大堂之内,刘业匆匆跑出:
“三弟,我没找到庙祝,我……”
“嗯?这位兄台是?”
“正是我们要找的庙祝,陶源。”冬暝解释道。
“两位郎君,见过了。”陶源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镇魂司寻我,莫非……是朱云让你们来的?”
“正是,我是朱云的结义大哥,我叫作刘业。这位是我们的三弟,冬暝。”刘业解释道:“我们乃是受了朱云的委托,将一些东西带来,想要给郎君鉴别一下。”
陶源点点头:“既如此,两位请随我来。”
旋即,在陶源的引领下,冬暝、刘业踏入主殿之中。冬暝下意识看了一眼,只见供桌之上的月下老人慈眉善目,手持桃花拐杖,看上去就如同一个邻家老者一般。
面前满满当当的供品,瓜果美酒不一而足,显然是香火极好的。
此时,也陆陆续续有不少香客,正跪在蒲团那里诚心祷告。
在绕到神像后方之后,冬暝这才发现,原来主殿后面竟还有一扇门。随着陶源将门推开,映入眼帘,乃是一处小桥流水的庭院。
庭院的风景极为的不错,虽然简单朴素,却不失风雅之流。
刘业不禁感叹:“难怪我那位眼高于顶的二弟,会和郎君做朋友,我算是知道了。”
“两位请坐,请稍后。”说着,陶源从小屋当中取出一个酒壶。
随着美酒倾泻入素白杯中,沁人心脾的香味顿时萦绕而出。
冬暝不由的有些惊疑,只因这香气,竟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