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中,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掐住了冬暝的喉咙!
“吾夫吾郎,我便在此……”
“吉时已至……吾愿拜堂……”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癫狂笑声,引得整个巷子内也仿佛开始扭曲起来。
窒息之下,冬暝一只手拼命的抓着身后新娘鬼的手,另一只手则抬起一道焚魂鬼火,砸向了前方的新郎鬼!
“嘶啦!”
火焰灼烧着新郎鬼的身体,后者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之声。
“啊啊啊啊!”
尖叫声穿透双耳,让人头疼欲裂。
新郎鬼松开曼铃君的顷刻,双袖骤然伸长,如同水袖一般,抽向了曼铃君。
关键时刻,曼铃君身若翩蝶,躲闪白色水袖的顷刻,对着身后穿着一身青衣婚服,手持团扇盖头的新娘鬼,便是飞出双环。
“轰!”
双环一落,冬暝立刻施展焚魂鬼火!
双重攻击之下,掐住喉咙的双手也顿时松开!
冬暝得以脱困之下,和曼铃君翻身上了房顶。
两人并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们还要找到裴亮才是。
可视线刚刚落定的顷刻,再看眼前,那无数大街小巷之内,竟纷纷涌出喜丧双鬼。
两人纵然是镇魂卫和怪贩六鬼之一,也不由的心生胆寒之意!
放眼望去,几乎每一个巷子里,每一条街道上,甚至还有一些敞开的屋子内外,都有着不同的新郎鬼和新娘鬼。
一样的骷髅马,一样的对答诗词。
密密麻麻,无休无止!
这一刻,所有的喜丧鬼,仿佛是感应到了冬暝和曼铃君的视线。
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的哭声骤然一停,整个城池,骤然死寂!
下一瞬,那一张张苍白的脸孔,那一个个鲜红的盖头,那一把把鬼魅的团扇,纷纷调转方向,看向冬暝和曼铃君两人。
“嘿嘿……”
“哈哈哈……”
“呜呜……”
似哭似笑之下,唢呐锣鼓,震天轰鸣!演奏诡异旋律:
“青衣婚袍血纱冠,惨惨纸衣身上披!”
“团扇却写爱别离,骷鬼迎婚凄十里!”
“城破人亡滔天怨,此恨绵绵无绝期!”
“唯有喜丧咒满城,以人作鬼护兵魂!”
“啊啊啊啊!”
仿佛诉说着自身的滔天大怨,所有的喜丧鬼开始朝着冬暝和曼铃君的方向走了过来!
而刚才掐住他们两人喉咙的鬼魅,也开始爬向屋顶的位置。
眼前所见,一双双惨白的手,抓碎了瓦片。
双目满怀恨意之色,盈盈而上!
“曼铃君,出全力,必须立刻打出一条通路!”冬暝大吼一声:“小家伙,快!快找裴亮的踪迹!”
三青鸟“喳喳”叫着,腾空而飞,穿梭在漫天纸钱之中。
冬暝不愿恋战,浑身鬼火蒸腾,已然化作那地行夜叉之相!
手中的横刀,化作鬼火钢叉,轰然一扫,便是数百瓦片化作齑粉!
连带着,刚刚爬上来的喜丧鬼,也大叫着纷纷摔在地面之上。
“呜呜呜……”
“哈哈哈……”
新娘鬼垂泪哀婉,新郎鬼狂笑癫狂,那漫天纸钱红花如有所感,竟纷纷化作利刃,绞杀而来!
猝不及防之下,两人各自负伤。
眼看着更多的纸钱红花飞射而来,
冬暝怒吼一声,鬼火钢叉急旋而起,带动鬼火龙卷,将四周一切,化作灰烬!
被燃烧殆尽的纸钱红花,如黑色的雪花,凋零而落。
突然:
“唰!”
冬暝定睛一看,却是数名喜丧鬼纷纷甩起红白水袖,缠住他的脚踝。
苦笑之中,一用力,冬暝便摔倒在屋顶之上,朝着下方滑落。
“冬暝!”
曼铃君施展铃音幻术,双环如成千上百,重重砸下。
“轰隆!”
“轰隆!”
喜丧鬼一时间乱了方寸,冬暝顺势以焚魂鬼火烧毁红白水袖!
“喳喳!”
就在此时,三青鸟回来了!
小家伙焦急的叫喊着,嘴巴时不时的指着一个方向。
冬暝顺着小家伙看去,却见远处,竟是有一座佛塔!而那佛塔之上,此时正燃烧熊熊烈火!如同一朵鲜艳的红莲!
“是那里吗?”
冬暝挥舞鬼火钢叉,重重一砸。
喜丧鬼们不敌之下,本能的退开。
冬暝和曼铃君见状,刚要离开,两人腰间,却又各自出现一条水袖!
定睛看去,却是最开始举行喜丧婚礼的那两名鬼魅出手了!
两者身上的气息,似乎比其余喜丧鬼要强烈一些,眼神也更加凶戾一些!
随着两鬼发力,冬暝和曼铃君直接被拉到了大街之上!
旋即,骷髅马停下了脚步,大红棺轿也重重落地。
随着新郎鬼侧身之下,轿帘被喜婆鬼掀起,那服装更加奢华的新娘鬼,盖着红色盖头,一手拿团扇,一手拿剪刀,被新郎鬼背在了身上。
“冬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