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司主大人也许是站在了一个相对比较平衡的角度。”
“但我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
“你和三弟,对我来说才是首要。”
“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必要谋划些什么了。”
……
离开了镇魂司的冬暝,自然不清楚刘业和朱云的谈话。
此时此刻,他来到了幻月阁内。
“来了。”陈篁笑眯眯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你又要走了。”
冬暝一愣:“阁主怎的未卜先知了?这种事情,总不见得也有人给你传递消息吧。”
陈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以为……自己和裴云祥之间辩论之时,嘴巴怎么突然跟开了光一样?”
冬暝顿时瞪大了双眼:
“阁主,是你做的?!”
陈篁慵懒的躺在一旁的床榻上,抽了口水烟:
“嗯呐,你以为,你的口才能有那么好吗?”
“皇帝有句话是对的,你呢,就是笨嘴拙舌的代表。”
“呃……”冬暝挠了挠头:“那……太史令他们也是……”
陈篁耸了耸肩:
“我感知到皇帝找过他们,所以干脆也就又跟他们说了一声。”
“如果皇帝本身已经对你的处理,有了决定性的想法。”
“他们再出面,反而会将事情复杂化。”
冬暝挠了挠头:“这么说来,司主也是吗?”
陈篁眉心一跳:“我……没有和你们司主沟通过。可能,他自己也猜到什么了吧。”
“你今天来,是道别的?”
冬暝点了点头:“虽说成了夜游行走,但我也询问过大哥和二哥了,这种属于暗部成员,明面上不存在与朝堂和各大官僚机构当中的。”
“所以,在外人眼里,我已经是一个庶民了。”
“镇魂司……我也不能回去了。”
说到这里,冬暝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心酸之色。
在刘业和朱云的面前,他自然不会表露出自己的难受。
可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住到了镇魂司。
对他来说,镇魂司就像是自己的家园一样,如今去要被迫离开,自然……
“你也不用伤春悲秋了,我们会回来的。”
冬暝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陈篁:“阁主的意思是……”
陈篁笑眯眯地说道:“松阳县之行,我陪你跑一趟。长生宫这个组织,我也很好奇呢。”
冬暝张了张口,脸上的悲伤之上也略微少了一些:“多谢阁主。”
陈篁摆了摆手:“我在长安城,就看你顺眼,自然是要跟着你走的。”
“不过,时间不要太晚。”
“不然的话,我担心皇帝那边又会有什么幺蛾子。”
“就明天吧。”
冬暝点了点头,旋即在幻月阁又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回了镇魂司。
在听到冬暝打算明日就走之后,刘业和朱云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照办。
当天晚上,两人带着冬暝,来到了东市最好的酒楼。
“大哥,二哥,这里太贵了,你们的俸禄哦……”
冬暝话音未落,却被刘业直接拖了进去:
“行了,臭小子,明天,你就要去松阳县了。”
“今天这一顿饭,吃好点怎么了?”
刘业要了一个厢房,更是让店小二将酒店里的招牌菜全都点了一遍。
“小二,再给我们上一壶酒,要最好的!”
冬暝张了张口:“大哥……”
刘业摆了摆手:“平日里,我们都尽量规劝你不要喝酒。”
“今天,也就不要顾忌什么了。”
冬暝微微点头,他也知道,大哥心里必然也是舍不得自己的。
二哥朱云,因为身体不好,并没有喝酒,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吃着菜。
三人足足吃到了快要宵禁的时候,店小二陪着笑脸前来:
“三位郎君,我们……要打烊了。”
朱云点了点头:“辛苦了。”
付了饭钱之余,朱云又给了一些赏钱,在对方连连道谢之下,朱云一脸无奈地搀扶着有些醉醺醺的两人:
“真的是……没那么大酒量,喝的这么快做什么?”
“这下好了,还是我一个病秧子,将你们拖回去。”
此时,刘业醉话连篇,不由地嘟囔道:“冬暝啊……嗝!你可得保重好自己啊……”
冬暝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傻笑,现在也是醉的不轻。
朱云无奈的摇摇头,连拖带拽,将两人带回了镇魂司。
冬暝被朱云放在床上之后:
“行了,你若是还有点意识,自己冲洗一下,我让人烧热水。”
“就算是明天要走,也得干干净净的离开吧。”
说着,朱云便带着刘业离开了房间。
“砰。”
房门合拢之后,三青鸟落到冬暝耳边,露出一丝关切之色。
这一刻,冬暝缓缓睁开眼睛,刚才那醉醺醺的模样完全不见了。
此时,他的眼中满是不舍和黯然之色。
月色下,看着头顶的房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