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不让参与送葬仪式的父母们伤心欲绝。
很快,唢呐响起。
高亢的声音,吹奏者送葬之乐。
每一个跪拜在火环面前的人,拿着鬼云斋给到他们的盆,开始哭泣起来。
被挑选出来的孩子们,则画着惨白的如同扎彩娃娃的妆容,手中捧着一个个扎彩小人。
他们一个个看上去十分紧张,也十分害怕。
然而:
“咚!”
一声鼓响,是登天台上的鬼云斋,拿出了一个挂满了彩色布条的铃鼓。
冬暝见状,眉心一皱:
“这……这不是叶丹阳曾经用过的萨满鼓吗?”
陈篁点了点头:“看来,鬼云斋应该也是会一些萨满巫术的。”
“所以,他打算用萨满巫术,来送走这些孩子的亡魂吗?”
思索之下,却闻接连铃鼓之声。
鬼云斋所站立的登天台上,竟是“噌”的一声,同样燃起一堆火光!
那火焰猩红如血,看上去十分不祥。
可随着铃鼓的摆动之下,声声音律,似乎带着奇异的力量。
原本还在害怕的孩子们,一个个忽然不动了。
他们面无表情,和手中扎彩娃娃的表情一模一样!
旋即,他们十分整齐的举起了手中的扎彩娃娃。
“嘿嘿嘿……”
“哈哈哈……”
怪异的笑声,竟是从他们口中发出。
细细听来,宛若婴儿笑声一般!
鬼云斋开始跳起了诡异的舞蹈,下方捧着小盆的人,则开始哭泣起来。
随着眼泪一点点的落在了盆中之时,那些孩子们也开始产生了变化,一个个清脆的唱经之声,竟是盖过了高亢的唢呐之音!
“镜破难圆悲憾成,生离死别人永隔!”
“皇天不见天魂怨,后土不闻地魂悲!”
一时间,铃铛阵阵,唢呐声声,更有诸多乐器,同时演奏出一股鬼魅音律!
同时,悬挂在屋檐上的灯笼开始舞动起来。
可这四面八方,明明没有半点风势!
百姓们遵照鬼云斋的吩咐,更加用力的哭泣着。
这阵阵哭嚎之声,竟是和丧乐之声完美融合。
伴随从天而降的纸钱。
隐隐的,眼前的红布之上,竟隐隐渗出鲜血!
冬暝见状,眉心一皱。
这是……送葬仪式?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心中疑问,冬暝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先前以问花寻踪之法培育的花朵却传来了警戒之声。
这朵花,被冬暝悄悄放在了云晴双的身上。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晓。
通过花瓣云镜,冬暝看着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随着一阵木门打开的声响,自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道人影。
此人……正是宋县令!
宋县令露出温和的笑容,打开了地牢的大门,迎面走进,看向了云晴双。
“云晴双……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云晴双有些无神的看着宋县令:
“那些孩童,真的不是我杀的。”
宋县令点点头:
“我知道。”
“其实……孩子们……都不是你杀的。”
“当然,也不是叶丹阳杀死的。”
“在这一点上,鬼云斋给你的情报,是错的。”
“但是,你很信任鬼云斋啊,想也不想,竟然就信了。”
云晴双浑身一颤,眼中隐隐的恢复了一点灵光: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鬼云斋!”
宋县令顿时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不不,凶手也不是鬼云斋。”
“你仔细想想,鬼云斋如果真的只是要谋求白龙真道的权利,他有许多可以栽赃你的方法。”
“为什么要选择一条吃力不讨好的方式,来杀死那么多的孩子呢?”
云晴双愣住了。
就连冬暝也不由的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不是云晴双,不是鬼云斋,也不是叶丹阳?
那杀死这些孩子的……究竟是谁?
杀死孩子的原因……又是什么?
难不成……杀死孩子的,是宋县令?
那这宋县令,又是谁!
此时,宋县令幽幽看向牢笼之外:
“鬼云斋应该在做法吧。”
“云晴双,你很快就会知道,在这永夜之下,你到底……做了多少十分‘有趣’的事情了……”
冬暝见状,脸色阴沉。
“阁主,先生,我们去地牢吧!”
两人点了点头。
三人在下了客栈的时候,却见客栈掌柜就站在那里,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僵硬之感!
然而情况紧急,冬暝也顾不上这些了。
随着冬暝推开客栈大门。
迎面扑来的一阵古怪的腥味,让冬暝不由一愣。
紧接着,耳边便传来那孩童的唱经之声:
“血肉残破白骨碎,仇怨难解不渡河!”
话音落,却见整个街道上,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