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
“对方很可能是昨日白天之时,于清净寺内发难的蒙面刺客。”
埋棺人眉心一皱:“你怎么这么确定?”
冬暝则解释道:“因为这衣服的材质。”
“你自己摸摸看。”
埋棺人上手之后,也立刻发现了问题。
这布匹的细腻程度……远远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的起的!
如果说,是寻常的密探或者是杀手,是绝对不可能用这样的材质做衣服。
一来,价格太贵,没有必要。
二来,如此特殊的布料,很容易让人顺藤摸瓜,抓住破绽!
显然,冬暝也想到了这一点。
在确定,这布料的主人之后,冬暝也不免有些奇怪。
对方……是察觉不到这种事情?
这不可能。
那么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就是对方如此行为是故意的。
念及至此,冬暝将这片布料收了起来。
再又行进了一段路程之后,四人看到了那座已经有些破裂的石碑。
石碑上的桃铃村三个字已经有些缺损。
“这石碑也被大火烧过。”埋棺人上前检查之后说道:“村子门口的那棵大树被烧过,这里也有焚烧的痕迹……”
“也许,当初让整个桃铃村消亡的,就是一场大火?”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也不只是碰到了那里,四周竟传来一阵铃铛之声。
那如同宗教科仪当中才会用到的法铃之声,在如此夜幕之下,显得有些鬼祟渗人。
当四人终于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些残破不堪的建筑。
这些屋子被烧的焦黑,绝大部分的房梁、屋顶等都已经烧成了空洞。
只留下一些砖石,还能勉强支撑。
“我们分头调查吧。”埋棺人提议道:“这样速度快一些。”
旋即,埋棺人独自一人走向旁边的一栋屋子。
冬暝则拉着青然一起,走向了先前记忆当中,自己打过招呼的那个老妪的住处。
陈篁靠在墙壁上,并没有搜索证据的打算,轻挥着空缺折扇,似笑非笑:
“白泽啊白泽……”
“故意放出消息,让我找到遂昌县。”
“如今,却又隐藏不出。”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
……
房屋之中,冬暝拉着青然看着焦黑的屋子。
或许是因为当初大火太过凶烈,再加上这里数十年的风吹雨打,以至于屋子内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朽气味。
不过有些诡异的是,房子虽然烧毁的很彻底。
但是,本该在大火当中也应该一并烧毁的一些家具,却还保留着基本的样子。
“夫君,有东西在看着我们。”青然面容谨慎:“而且……对方也在这屋子里!”
冬暝眉心一动。
莫非……是那老妪的鬼魂?
冬暝轻轻拍了拍青然的手,示意对方安心之下,径直来到了那看上去似乎最为完好的柜橱前。
既然这些东西没被大火烧火,那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里头应该有什么东西很重要。
也许,是作为鬼魂的老妪,护住了这些东西呢?
“青然,小心一些。”
说着,冬暝拔出横刀,轻松斩开了柜橱上已然生锈腐蚀的锁头。
“吱嘎……”
略刺耳的开门声中,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柜子。
“嗯?”冬暝皱了皱眉:“怪事?什么都没有吗?”
冬暝的掌心顺势燃起一道焚魂鬼火。
借着火光,仔细的看着整个柜橱的缝隙和死角,但一番探查,似乎……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就在此时,站在冬暝身后的青然,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锐利的视线。
“谁!”
青然立刻转身,手中顺势一抽,翡翠兵器朝着前方刺去!
顿时,一个身形模糊的老妪,若隐若现的躲过了青然的攻击。
“青然,等等!”
冬暝连忙阻止,旋即谨慎的看向已经出现在床榻上的老妪。
眼前之人看上去十分枯瘦,从穿着到神态,和自己先前于幻境当中见到的老妪没有任何区别!
“老人家,你是这桃铃村的村民吧。”冬暝谨慎的问道。
老妪双目空洞,宛若没了眼珠。
她微微歪着头,弓着背,口中呜咽的发出一些听不清的声音。
冬暝顿时道:“你想说什么?”
却见老妪拄着拐杖,叩了叩脚下的床榻。
那有些空洞的声音,顿时让冬暝眉心一动。
这床榻之中……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