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个都没有媒妁之言的人,就敢跟你私会,这样不检点的女子,我冬家怎么
敢要!”
“还有你!”
“你这个混账,这件事情做的也是自轻自贱!我平日里对你的教导,就是让你跟一个女人私会的吗?!”
“够了!”冬暝骤然发怒。
一声怒吼,让冬清都不由地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逐渐站起身的冬暝。
冬暝面无表情,言语冰冷:
“就算我自轻自贱好了。”
“但我和青然是真心的!”
“你们却故意散布谣言,将一切罪责都推在她的头上,这才让她自缢而死的!”
冬清冷笑道:
“那你呢?”
“我不相信在这个谣言传出去的时候,你不知道。”
“但是,你没有任何动作!”
“这不就代表你默认了吗?!”
冬暝仿佛被抓到了痛楚,下意识的摇头喊道:
“不是的!”
“我没有默认!”
“我只是……只是……”
冬清却不给冬暝自欺欺人的时间,上前一步,冷冷说道:
“你若当时出声阻止,我也算你对那女子有几分真心!”
“但是你没有这样做!”
“你不过是不想失去冬家给你的荣华富贵,又想得到美人在怀罢了!”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
“你既然犹豫了,也没有阻止谣言的传播,那你就是同谋!”
“不要用我和你娘,给自己的懦弱无能做借口!”
“事发的那几日,我可没有阻止你离开冬家!”
“是你自己,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甚至连和那女子分开都不敢当面直说,这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一连串的话语,如同声声震雷。
冬暝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而水镜之外,长生冬暝讥讽一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死人了。”
“给自己搞的好像多么深情一样!”
“一个连自己制作出来的扎彩之人都会嫉妒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那杨青然的死,根本上来说,不还是他自己做的孽吗?!”
“明明知道自己的婚事不能做主,还非要来撩拨人家!”
“啧啧……”
一旁,冬暝和青然对视一眼,也不由苦笑。
就以水镜当中,本尊冬暝这样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情怪不了冬家家主。
作为当地颇有名望的大户人家的儿子,婚姻本来就是一种工具。
当然,你可以说和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真心相爱,那你得通过这个考验啊。
比如冬清和杨玥。
杨玥显然是家道中落,家族的人甚至沦为下九流的行当。
可是冬清和杨玥熬过来了,而且还得到了家族的支持。
显然,作为冬暝的爹娘,对于杨青然虽然厌恶,但对儿子的表现,也必然是十分失望的。
此时,冬暝忽然道:
“可是……”
“这样一个人,真的算得上是深情吗?”
陈篁摇摇头:
“我对于人类的感情没太多了解。”
“谁知道呢。”
“不过……在冬清斥责过冬暝之后,后者的性情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
此时,水镜再度变化。
刚刚看到本尊冬暝的背影,便让众人眉心一皱。
这是……杀气!
冬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长生冬暝,作为曾经的扎彩人,他应该最清楚冬暝的真实品性。
可是,在看到对方脸上的愕然之色以后,冬暝不由眉心一皱。
这个表现……不应该啊……
当即,冬暝又看向了白儒丑。
他这才注意到,白儒丑断掉的手臂竟然已经痊愈。
而且,其一直面露笑容的样子,似乎……反而还知道什么内情一样。
白儒丑也注意到了冬暝的眼神,阴阳芭蕉扇下,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含义,微微点了点头。
而水镜之中的冬暝,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最终,随着大门打开,众人见到了水镜之中,当年化身为陈大夫的陈篁。
“陈大夫,你来了。”冬暝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大夫眉心微微一皱,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问题。
“冬暝,你这是……”
“我还好。”冬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陈篁时,一脸憔悴:“我应该……是时候了。”
陈篁皱了皱眉,没说话。
“陈大夫,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冬暝死死盯着陈篁:“我有一个心愿,请你……帮我!”
陈大夫叹了口气,放下药箱:“你说说看。”
冬暝幽幽说道:“我想……重新体验一次……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