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戴的起的。
莫非……这就是嫁衣女鬼的贴身之物?
冬暝心中盘算,将金簪收好之后,转身看向妙红绫。
此时,妙红绫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冬暝看了看四周,不禁摇头。
这妙红绫也是凑巧,居住的院落里,就她一个人。
想来也是如此,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
妙红绫微微喘着粗气:
“多谢……多谢冬暝郎君。”
冬暝摇摇头,顺势坐到了一旁: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妙红绫娘子,你所遭遇的事情,似乎和你的人生经历……不相符啊……”
妙红绫神情一僵,挤出一丝笑容: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冬暝威慑性的,将横刀重重放在了桌上,眼神凌厉如鹰。
“还需要我说的多清楚?”
“妙红绫娘子,你一个看上去连花拳绣腿也不会的女人,如何从东海,带着人一路来到长安城附近?”
“还有,单看袭击你两次的嫁衣女鬼,以及你带来的那个死状凄惨的跟随者。”
“死状天差地别。”
“若看着情况,杀死你跟随者的,很有可能就是村长口中所谓的宵禁之下,需要避免的妖物。”
“但是纠缠你的……”
“到底是什么呢?”
妙红绫脸色一白,她眼神闪躲,似是没有想到,冬暝的思维如此敏捷,这么快就发现了破绽。
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冬暝骤然说道:
“陶梦琳!”
话音落,妙红绫刚刚拿起的茶杯,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茶汤洒落了一地,散发着热气。
冬暝幽幽说道:
“看来,没错了。”
“那嫁衣鬼女是陶梦琳,对吧!”
“昨日闲聊时,你声称是为了寻访故友。”
“可是,当你来到此地之后,你却没有找寻过陶梦琳。”
“我也询问过给我们送饭的村民,对方听到陶梦琳便是脸色大变,更直言,让我去找王婆婆弄清楚这件事。”
“从中不难看出,陶梦琳最大可能……是已经死了!”
“若是嫁衣鬼女就是陶梦琳,那么她连续要杀你两次,你还会来到水凉村,这足以说明,你和陶梦琳之间有恩怨情仇!”
妙红绫却猛地抬起头,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
“陶梦琳她误会我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她会受到危险!”
话音落,妙红绫反应了过来,这是冬暝在试探她。
最终,妙红绫露出一丝苦笑。
微微垂下脑袋,似乎是认输一般。
继而,妙红绫开始叙述她和陶梦琳认识的过往。
原来,妙红绫是在洛阳的时候认识的陶梦琳。
当时,陶梦琳和其爹娘,就在洛阳城内讨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贵,却也安稳。
也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妙红绫采买东西时,来到了陶梦琳的摊上,一来二去,觉得投契,也就做了朋友。
妙红绫是独身一人,又是从离殇阁不远万里赶来,因而对一见如故的陶梦琳十分照顾。
可没过多久,陶梦琳却在一天夜晚,哭喊着让妙红绫救命。
妙红绫疑惑之下,跟着陶梦琳来到其家中。
却见其爹娘已经倒在血泊内。
“你会医术?”冬暝不禁问道。
妙红绫苦笑道:“离殇阁内,习武的女子其实并不多。我知冬暝郎君的困惑,我能独自一人行走天下,也是因为一手医术。”
“毕竟你也知道,大唐太平了还没几年。”
“那若干混沌岁月里,医者到哪里都不用担心生计和安危。”
冬暝点点头。
妙红绫此言倒是不假。
乱世中,没有人会去得罪一个大夫。
“那么,你的判断呢?”
“陶梦琳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妙红绫一脸苦笑:
“一刀毙命,从伤口和失血量来判断的话,没有出入。”
“所以,我第一反应,对方应该是个江湖高手,或者是杀手。”
“但是我也很疑惑,陶梦琳一家本本分分,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我当时询问,陶梦琳却死活不说。”
“我没办法,也只能先帮衬着,让陶梦琳安葬。”
“也就在这时,有几个人找上了我。”
“他们说,是水凉村的村民,和陶梦琳的爹娘是同乡。”
“而且,他们说出了非常详细的情报,让我打消了顾虑。”
听到这里,冬暝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确定对方没有说谎之后,便带着他们来找陶梦琳。”
“但是,等陶梦琳见到对方时,应该是不愿意回水凉村的。”
“因为,如果这个村落没有问题的话,她的爹娘也不会带着她,不远万里来到洛阳谋生?”
妙红绫不由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