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上,而不是我的身上,这是第三。”
安禄山笑容玩味:
“听闻国师大人在两年之前,于长安城内调查诸多案件时,得罪了不少权贵,是一个做事有些过于冲动的小郎君。”
“后来,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护兄长,只能离开长安,在外游历。”
“更不用说,年纪轻轻,还成为了长生宫的第七位长生算,直接将凤梧君斩杀于手中!”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何会甘心进入庙堂?”
“你不是一个贪恋权位的人!”
冬暝双眼微阖:
“大人。”
“交浅言深。”
“我似乎……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
“与其如此迂回曲折,不如直说来意吧。节度使大人,到底找我想做什么?”
安禄山点点头,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胭脂盒。
当打开之后,定睛看去,这胭脂,竟是和送给杨贵妃的一模一样。
冬暝面露古怪之色:“大人将一盒胭脂给我一个大男人,我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安禄山哈哈一笑:
“国师大人可莫要多想。”
“这就是我找你的真正目的!”
顷刻,笑容一敛,安禄山的眼中多了一份凌厉之色:
“就在一个月之前,在我的属地之上,出现了这种胭脂。”
“这胭脂颜色异常美丽,涂抹在脸上,更是可以让女子荣黄焕发。”
“因而,短短数日时间,便成为了诸多女子钟情之物。”
“我也买了一些,并送给了我的几名妾室,当作玩赏之物。”
“但是很快,这胭脂就出现了一些问题。”
“用过的女子,容貌固然美丽动人。可只要停止不用,立马面容枯槁。”
“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这是某些旁门左道,为了敛财使用的手段,也就没当回事。”
“但很快,市面上的胭脂开始断货了。”
“紧接着,没有胭脂使用的女子,不单单是面容枯槁,浑身的气血也迅速干枯。”
“有些身体本就羸弱的,更是短短几日,便化作红粉骷髅一具。”
“这时候,我才知道,这胭脂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只是……我暂时没有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时,那种诡异的胭脂,就已经从我的属地消失了。”
冬暝微微一愣,旋即变了脸色。
安禄山说的非常明显了。
这胭脂,在他的属地刹那消失。
可今日,他却又在长安城内买到了一模一样的胭脂。
这就说明,这种带着邪术的胭脂,已经开始在长安城内蔓延。
可若是如此,为何要将这样的胭脂送给杨贵妃?!
冬暝拿过那盒胭脂,看向安禄山:
“节度使大人将胭脂的事情和盘托出,就不怕我和贵妃娘娘说清楚?”
安禄山咧嘴一笑:
“你不会的。”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知道贵妃娘娘身上有古怪。”
“当然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会多问。”
“我调查的原因,你也不要理会。”
“你只需要帮我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如何?”
冬暝眉心一挑:
“节度使大人手段了得,想必麾下奇人异事也是不少。”
“来到长安,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一个刚刚见过一面的国师,未免有些牵强。”
“更何况,我相信节度使大人,是个谋利之人。”
“这胭脂的古怪,就算我能调查清楚,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安禄山微微眯着双眼:
“国师大人,可能是误会我了。”
冬暝闻言,微微一愣。
安禄山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如同恶狼般的危险:
“的确,查出这胭脂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利益。”
“但是,其背后之人,胆敢用这种货色,在我的属地搅弄风雨,这就跟我有关系了。”
“我的地盘,谁都不允许染指。敢动手的,不管是谁,我撕碎了他!”
冬暝眉心一跳。
那瞬间的杀意,仿佛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的一般,实在是让人心惊。
但转瞬之间,这种杀意就消失不见。
安禄山又如同一个胖胖的财主一样,笑眯眯地说道:
“这件事情,如果国师大人帮我办妥了。”
“我也可以帮国师一个忙,比如……调查出……杨国忠和杨贵妃,到底是什么货色!”
“这不就是你堂堂长生宫七师者,也要成为一个虚头巴脑的国师的核心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