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到了济州岛医院,医院院长收到消息后,为了表示对长期合作伙伴的重视,提前一步到了三位工人所在的病房,目前一位工人处于昏迷状态,但体征稳定,2位工人已经苏醒,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三个病人在一间病房,被临时分割成三个床位,每个床位用隔离窗帘分开。
昏迷的工人在最右侧,边上守着一位妇女和一位3岁左右的小孩,身份应该是妻子和孩子;中间的工人正靠在床头,头上绑着绷带,左脚被吊起,有一个年纪大的老爷爷正在削苹果;左侧的工人右手绑着,右眼被纱布包着,20多岁的一个年轻男性陪护。
宁朝歌进门,看到就这个情景,这几位也不像是能够喊出50亿赔偿的人,“金院长,我是宁朝歌,三位病人各自的情况如何了?药要用好的,医护24小时守着,医疗单走度假山庄的公账”
金院长拿过管床医生递过来的医疗单,“宁理事,目前昏迷的病人刘太官40岁,体征稳定,根据各项指标判断预计6小时左右可以苏醒,但脊椎受伤,恢复时间需要好几年”
刘太官妻子仔细听着讲述,听到6小时可以苏醒,松了一口气的庆幸,小朋友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吃着床头的芒果,她见宁朝歌停在丈夫的病床前,本想开头询问,但因为和另外两家人的约定,她忍住了。
等了2分钟,宁朝歌见刘太官妻子没有主动开头的意思,“金院长,中间的病人呢”
金院子翻开另一个文件夹,继续着介绍工作,“病人朴险胜50岁,头部受伤,左腿粉碎性骨折,有过短暂昏迷”
宁朝歌同样看向工人和家属,家属是一位年纪70多岁的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苹果,两手放在大腿上有点局促,眼神望向地板,工人吃着苹果,也不说话。
“第三位病人”宁朝歌不做停留,几步走到最后一个病床前,“情况”
金院长的文件夹已经打开,“病人吴道元,55岁,右手骨折,右手小指断裂已经接上,右眼受伤,恢复后视力可恢复到8成”
宁朝歌看着床边20多岁的男孩子,“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吴道元儿子站起来,可能想到了什么,复又坐下,“我们不单独谈,要谈一起谈”
“三位病人在一间病房,家属也陪同,你们要怎么一起谈”宁朝歌坐在保镖搬来的椅子上,问着病房里的人,金院长和医生护士已经离开,病房门口守着保镖,宁朝歌的秘书和助理、还有2位保镖、度假酒店金理事在病房内,这个阵势,让病房内的工人和家属有些心慌忐忑。
“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按照现有最高标准的1.5倍赔付,赔偿金,你们可以提,但50亿,给不了”宁朝歌说完后,等着看工人和家属的反应。
“凭什么不能给!你们宁家这么有钱,我受伤了,你们不给,我们就闹事,太官还昏迷着,我们联系媒体,让你们新酒店建不了,度假山庄的生意也经营不下去”最先给出反映且是最激动的是受伤最轻的朴险胜。
“你知道我是谁吧”宁朝歌将身体转向朴险胜,微笑着问,“不知道,我可以向你介绍下”
朴险胜将苹果丢在地上,一旁的老父亲心疼的捡起来,擦了擦放在床头柜上,“宁朝歌,我当然认识,宁家大小姐,我也知道你能做主,50亿对你来讲,什么都不是,但对我们这些人,几辈子都赚不来”
宁朝歌语气温和,面带微笑,“是啊,50亿韩元,又不是50亿美元,那你知道,工伤赔付,近几年的金额吗?死亡,2亿韩元,残疾,1亿,受伤,1000万到5000万不等,你觉得自己的伤情,可以领哪个补贴?”
“50亿,没得谈,5000万,打发要饭的呢”朴险胜气愤着坐起身,“你拿钱,我们一切好商量”
“这个赔偿金,我宁家一旦给出去,就是和所有韩国企业为敌,包括国民医疗基金会,你们呢”宁朝歌问着另外两位意见,“50亿?”
“是的,我们要50亿,我丈夫还在昏迷,即使醒过来也很大可能瘫痪,我是全职太太,我们还要养孩子,必须要钱”刘太官的妻子鼓起勇气,表达着自己的意见,就像丈夫的同事朴险胜说的那样,50亿对他们财阀来讲,就是一根牛毛。
“我,我也是,我父亲视力受损,小指断了,以后找工作都难,你放心,这是一次性补偿,你不同意,我们不会出院的” 吴道元的儿子毕业2年多,在光州一家当地企业工作,特意请假赶来陪护。
宁朝歌站起身,“那就是没得谈了,你们起诉吧,度假酒店停工,是会影响我们家的生意,但这只是一小部分利润,还可以承受”
宁朝歌说完后准备离开病房,秘书助理也跟上后,家属急了,“哎,你怎么走了?!我们还有人没到,他到了,你和他谈呀”
宁朝歌停下脚步回头,“他是指一个叫做车海成的人吗?”
“对对,就是他,他是我爸的同事,也是建筑工地上的工人”
“那你们要等好久了,可能要等好几年了才能见到他了,30分钟前他在医院门口被警察带走了,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工地事故,就是他收了钱,故意拧松了架子螺丝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