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栗栗在午休。
寝宫外殿的窗户敞开着。
柔和的风吹拂进来,带着淡淡的花草香气。
上前,屈膝半蹲。
容清璋来了兴致。
他取来带子,将她的四肢摆正。
随后在脚踝,膝盖和腰腹肩膀处,分别缠绕几圈。
等最后一个蝴蝶结打好。
主仆二人,目光碰撞到一起。
应栗栗无语哽咽。
“殿下,您这是……”
她成了待宰的猪?
容清璋掩唇轻咳两声。
“你的睡姿太差。”
是真的很差。
男人尚且没有如此豪放。
她一个姑娘家,睡的如此不雅,成何体统。
现在还能说得过去。
日后若是成了妃子,他哪里敢和这丫头歇在一起。
指不定得需要多大的床榻。
才能睡个安稳觉。
所以,趁着她年纪还小。
能纠正便早些纠正。
免得日后遭罪的是他。
应栗栗真的要气死了。
本来睡的很好,睡梦中正在和野王五杀。
下一瞬,草丛中窜出一条蛇。
冲着她张开腥臭的大口,扑咬而来。
没想到没想到。
居然是这个臭小孩搞的鬼。
“还睡吗?”
扰人清梦没有丝毫负罪感的容清璋问道。
应栗栗不断自虐着安慰自己。
算了吧,好男不和女斗。
饶他一回。
“不睡了。”
她板正的躺着,扭动两下。
“殿下,松开我。”
这姿势别提多难受了。
容清璋把人解开。
“来书房!”
又到了听故事的时候了。
出门顺便洗了把脸,边走边整理衣衫。
来到书房,容清璋坐下,冲着她伸直双腿。
拍了拍膝盖。
应栗栗了然。
上前帮他把护膝解下,放到一边。
遂在容清璋的示意下,为她研墨。
看着手中的墨块,应栗栗突然想到了徽墨。
这真的是墨中王者,顶级奢侈品了。
“殿下,我帮您做些墨吧?”
嗯,不是顶正宗的那种。
现代短视频,有好些手艺匠人。
他们以视频的形势,宣扬国家文化。
应栗栗很喜欢看这些带有历史底蕴的视频。
当然,也会看修驴蹄子。
容清璋持笔染墨。
闻言,看向身边的小丫头。
“还会这个?”
小小年纪,会的挺多啊。
“不知道能不能成。”
她只是单纯的想试一下。
“平日我只伺候殿下,偶尔还是很闲的。”
因此,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容清璋不甚在意。
不过,自己养着的小丫头。
想要玩点无伤大雅的东西。
没有拒绝的道理。
“随你!”
提笔落字。
“继续。”
应栗栗浅笑,“好!”
“咱们今日就说嬴政的儿子,十八子胡亥。”
“嬴政最著名的两个儿子,分别是长子扶苏,和十八子胡亥。”
“我很喜欢这位长公子。”
“扶苏,取自《诗经》中的《郑风》篇,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这是一首先秦时期,郑国的一首民歌。”
“先秦,殿下知道的。郑国是当时的一个诸侯国。”
“它描写的是男女约会时,女子对男子的戏谑与俏骂的曲子。”
刚要继续往下说。
却被容清璋打算了。
“全文是什么?”
他好奇问道。
应栗栗:“……”
啊,这个这个。
“为什么你编出来的故事,连《诗经》都有?”
容清璋搁下笔。
取过旁边雪白的帕子,擦拭着指尖。
纤长莹白的手指,带着常年练笔时留下的薄茧。
轻轻摩挲着应栗栗的下巴。
“小栗子……”
声音很轻、很柔。
好似从梦境最深处,被勾起来的恶魔低语。
应栗栗咬牙。
“殿下,故事中有《诗经》,这不是很寻常吗?”
然后,这小变态笑了。
“呵!”
“很寻常……”
“的确,是很寻常。”
“小栗子,本殿下可以纵容你,甚至宠爱你。”
“不过……”
“从今往后,你只能留在我身边了。”
“明白吗?”
他明白,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他也允许这小傻子有秘密。
手指捏住她的脸肉。
“在本殿下身边,我给你一切。”
“除了,自由!”
应栗栗懂了。
这他妈的是个病娇啊。
天可怜见。
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