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没有他这个主子,暂且不提。
至少中午的炸酱面做得极好。
面条劲道,炸酱咸香四溢。
加入青瓜丝,发好焯水的豆芽。
还有其他的配菜。
便是对饮食甚为克制的容清璋,都用了两碗。
大昭的猪肉是贱肉。
时下的贵族们,更中意牛羊肉。
但,朝廷明文规定,耕牛不得随意宰杀。
因此每当一些牛死亡,总能被各地的官宦们提前预定。
普通的百姓,甚至是没地位的富商。
那是半点都吃不到的。
“殿下!”
应栗栗灌下一杯温水。
“这猪呢,得将它们煽掉。”
一句话,让七殿下的脸色黑了下来。
这小傻子,连猪都不放过了?
“煽掉的猪呢,肉会比现在更好吃,而且长得快,还肥壮。”
原本以为是小傻子的恶趣味。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多肥壮?”容清璋问道。
应栗栗想了想。
再考虑时下的条件。
道:“喂养的好点,大概能长到两三百斤吧。”
能否达到三百斤,她不是很肯定。
反正两百多斤,问题不大。
容清璋对猪这个物种了解的不多。
遂交代下去,让人去查查。
很快,数据就出来了。
以大昭现在的情况,一头猪基本在一百多斤。
如果煽掉的话,重量可以翻倍?
关键是否真如小傻子所言,肉质会比从前好吃?
可以试试的。
宫里肯定无法尝试。
可宫外不是有定国公嘛。
国公府有好几处庄子,不愁得不到验证。
简单交代下去,让人把消息递到了国公府。
**
“……”
盛淮,光风霁月的定国公世子。
听到这消息,表情都有一瞬间的龟裂。
“养猪?”
他没听错吧?
传消息的是一国皇子。
执行的是清贵端雅的国公世子。
他们俩的身份,无论如何都和养猪半点不搭。
内侍见状,也很尴尬。
“世子,殿下的意思是,将乳猪煽掉再养。”
“咔嚓——”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幻听。
定国公世子,好像裂开了。
盛淮差点要疯。
还要煽猪?
谁来动手?
他肯定是不行的。
不说能不能下得去手。
根本就不会啊。
内侍犹豫着,“世子,殿下已经找好了煽猪之人。”
“谁?”
“净身房的人。”
盛淮卸掉了心头的那股郁气。
“世子,殿下说此事若是能成,也是一件利国利民之事。”
内侍小心翼翼的看着盛淮。
见他面色和缓,总算是放下心来。
“你且回宫,这件事我差人去办。”
盛淮把人打发走,交给了身边的管事。
隆徽帝知晓此事,表情比盛淮好不到哪里去。BIqupai.
好好地皇子,怎的和猪扯上关系了。
居然还要煽猪?
堂堂皇子,岂能碰这等腌臜之物。
“关雎宫,可还有别的动静?”
魏亨上前道:“回陛下,除了六殿下偶尔去爬关雎宫的墙头,并无其他。”
隆徽帝:“……”
很好。
他的这个儿子还真是能耐。
前些日子,试图请旨出入关雎宫。
被他痛揍了二十大板。
结果他非但不知悔改,居然敢去爬墙。
这股气很快就消了。
罢了。
小七自囚关雎宫数年,小六去陪陪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了母亲,总不能连兄弟之情都剥夺吧。
**
应栗栗感冒了。
可能是昨夜的那场暴雨,夜间没有关窗。
再加上她睡觉喜欢踢被子。
很不幸的中了招。
“小程太医。”
迷迷糊糊之际,应栗栗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很干净儒雅,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程昱浅浅一笑。
道:“你染上了风寒,不甚严重,回去后我给你开几服药,很快会好的。”
“你思虑太重,凡事须得看开些,莫要想太多。”
应栗栗傻了。
什么叫思虑太重?
她没想什么沉重的东西啊。
或许是来到陌生朝代,心底的那股焦虑忧思被她潜意识的压下了?
然后借着这次风寒,一股脑的窜出来了?
程昱收好迎枕,起身来到殿外。
“殿下!”
他向七殿下见礼。
容清璋漠然点头,“如何了?”
“无碍,只是染上风寒,微臣这便回太医院开方。”
程昱辞别容清璋,带着关雎宫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