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亨躬身,道:“七殿下是皇子。”
“那,朕为何要惩处老二。”
魏亨继续道:“二殿下染指兵权。”
隆徽帝笑了。
他满意的看着魏亨。
“也就那郑氏,自以为是。”
养出这样一个眼高手低的儿子,也就不奇怪了。
郑妃死了。
后宫在短期内,平静的可怕。
暗中的勾心斗角,全部停了下来。
就连表面的嘲讽挖苦,也似乎一夜之间消失。
在这之前,那可是后宫的第一人。
短短数月,二皇子废了,郑妃死了。
所有人都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贤妃情绪也有些低落。
“秀青,这就是后宫。”
昨日或许你还高坐云端,今日便能跌入尘埃。
一切,都是帝王的一句话罢了。
储位之争,再寻常不过了。
可这寻常之事,又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普通商户,都能为金银之物争得你死我活。
更别提这天下权柄,帝王之位了。
轻吐一口浊气。
道:“桓儿这样就很好……”
至少,不觊觎帝位,便不会落得二皇子那般的结局。
嬷嬷道:“娘娘,二公主可是赐婚给了安国公府。”
贤妃摇头。
知晓秀青并未看透。
“陛下赐婚二公主和郑子慎,而非安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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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贤妃都看懂了。
浸淫朝堂多年的安国公,又如何不懂。
在郑妃遗体被送回国公府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绝望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郑谨此时正在自己院中躲懒。
听到小厮带回来的消息,笑的停不下来。
“哎呀……”
他的行为吓到了身边侍奉的人。
“世子,您……”
郑谨摆摆手,“我无碍,你们都下去吧。”
“是!”
几个人静悄悄的离开。
他端起一杯凉饮子喝下。
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愉悦的。
“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
不知这次要死多少人呢?
反正他死不了。
如此一想,和二公主的婚事,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你似乎很开心。”
窗外,出现一个人。
郑谨看到他,笑着招呼人入内。
盛淮推门而入,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说,如果我抗旨拒婚,会和他们一起死吗?”
郑谨盘算着这样做的后果,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盛淮挑眉。
这家伙的脑子可能有什么大病。
“就这么想死?”
郑谨哈哈一笑,“不想!”
他或许就是想犯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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