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依旧沉默。
容清璋耐心几近告罄。
“两个选择。”
“要么说出主谋,我放你们二人离宫。”
“要么,你们便一起殉情吧。”
“当然,你们的家人也活不了。”
如何选,一目了然。
这两位舍不下如此诱惑。
“殿下,是御膳房的赵公公。”
婢女先开口了。
她舍不得家中的父母和幼弟。
“赵公公将毒药给了他,我再将毒药放到点心里。”
容清璋对身边的暗九使了个眼色。
暗九领命离开。
“把这两人连夜送出宫。”
容清璋起身离开。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两人感激的连连磕头谢恩。
走出殿宇,容清璋看着头顶阴沉沉的夜色。
漠然道:“出宫后,杀了吧。”
“是!”暗七明白。
抬脚往前走,准备回去休息。
走出两步,停下。
“找到他们的家人,送去作伴。”
为了家人,对他下毒。
那,他们的家人,自然也舍不得他们吧。
黄泉路上,一家人就该缺一不可。
方才圆满。
进入寝宫,坐在榻边。
应栗栗睡的不算安稳。
眉头始终皱着。
想必很痛苦。
她体内的毒素尚未清除干净。
须得靠着药慢慢调理。
精心养了数月的小脸,几日功夫,再次瘦了下去。
抬手捏了捏。
“啧!”
果然。
手感欠佳。
倒是曾经干枯的长发,如今变得甚是顺滑。
勾起一缕青丝,在莹白修长的指尖缠绕着。
微一卸力,发丝脱离指节。
落于枕头上。
“殿下……”
应栗栗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大晚上的,都不让她睡个好觉。
这破小孩,别不是有什么大病。
容清璋勾唇,“睡吧。”
待她再次睡过去,容清璋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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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御膳房死人了。”
魏亨道:“是御膳房的副总管,赵公公。”
隆徽帝好看的眸子里,染上笑意。
“你去关雎宫走一趟。”
魏亨不太明白,却领命离去。
来到关雎宫。
魏亨时隔半年多,再次见到了七殿下。
有些日子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些许。
那一身尊贵气场,愈发的神似陛下。
深沉、内敛,让人不敢直视。
“殿下!”
魏亨上前见礼,“陛下命奴来给您请安。”
容清璋淡淡的嗯了一声。
“暗九!”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殿下!”
容清璋连眼神都没给他们。
手中的笔,在纸上游走。
“给他!”
“是!”
暗九将夜审赵公公的口供,交给了魏亨。
他这才明白,陛下让他过来的目的。
“奴还要向陛下复命,奴告退。”
殿内的人都离开。
一位身材纤细、相貌妖艳的青年出现。
“殿下,陛下那边,会处置真凶吗?”
容清璋落笔的动作微顿。
随后抬头看向窗外,微雨直到此刻也未曾停歇。
下吧。
这样就很好。
不至于酷热难耐。
若是再大些就好了。
再多的鲜血,也能很快冲刷干净。
“会!”
他的回答很肯定。
却不是现在。
若是他,也不会立即动手。
而是等到有足够的把握后,一击毙命。
绝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余地。
郑家没了。
下一个,不意外会是霍家。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刑烈道:“属下探查到,江南最近动作频繁。”
“尤其是今年的赈灾粮,运抵后全部被江南各大粮商秘密运走。”
“这背后都有霍家以及司家的影子。”
“朝廷钦点的盐商,其中有六成都投靠了霍家,余下的四成要么死了,要么彻底关张。”
容清璋将毛笔放到笔山上。
回头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司家!”
“是的。”刑烈道:“江南首富,与霍家是姻亲。”
容清璋敛眉。
吐出一口浊气,喃喃低语,“下手有点快了。”
刑烈:“……”
嗯,他没听懂。.
谁下手快了?
许久。
容清璋转身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
“面交世子。”
“是!”
刑烈将信交给盛淮。
盛淮这边看完后,指尖在书桌上轻轻敲击。
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