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丁武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时下女子多奔放。
郎君又生的如此俊美不凡。
每每出门,总能遇到一些个向他表达爱意的女子。
因此,除非必要,郎君是很少来这种人多的地方的。
不过他们从未见过郎君对那位女子,表示出好感。
话说郎君的年岁也到了,怎的还不娶妻?
国公爷和夫人似乎也并未催促。
两人跟在郎君身边多年,难免也心中不解。
直到……
“国公爷。”
两人看到连夜赶来的安国公郑谨。
郑谨点点头,自顾推开门进去了。
哥俩面面相觑。
莫非……
“不会的。”丁武摇头。
国公府只有郎君一位男丁,若当真如此,那还了得。
再说了,安国公早已娶了公主,如今更是得了一子。
不可能的。
客舍内。
郑谨把调查到的事情告知盛淮。
道:“相府那边开始动了。”
盛淮看着手中的纸张,道:“那位突然归京,本就不寻常,甚至是偷偷摸摸的。”
郑谨道:“既然是偷偷摸摸的,你如何知晓?”
这家伙,在京都的眼线未免太多了吧?
当然,有底蕴的人家,谁没几条眼线。
“他突然归京,又突然联系上相府……”
郑谨无法理解,“最初我以为他会与顾家走得近,毕竟他当初与顾家颇有渊源,怎的会突然暗中联络起了相府。”
“这人虽然当初败走宁州,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在用人以及谋略上,绝非庸俗之辈。”
曾经也是一位光风霁月般的人物。
“可惜了……”
郑谨喟叹道:“一切的结局,在他认识那个女人后,便注定了。”
盛淮浏览完手中的各方消息。
听着他的叽叽喳喳。
道:“你该回去了。”
郑谨盯着他表情复杂,尤似看一个负心人一般。
“我忙了多少天,就为了你这点破事儿,这大晚上的,山路湿滑,雾气弥漫,你居然赶我走?”
他起身走向内室,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翘着腿,道:“爷我今儿就宿在这里,你爱去哪去哪。”
盛淮:“……”
他倒不是真的这般心肠狠毒。
“你不回府,陪你儿子?”
郑谨踢掉鞋子,舒服的躺下。
“不差这一日。”
遂摆摆手,“我歇下了,你别吵到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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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
隆徽帝顶着夜色,走了进来。
“你派了人出去,就是为了杀他?”
容清璋也没想着能瞒得过父皇。
很干脆的承认了,“父皇觉得哪里不妥?”
隆徽帝被气笑了,道:“你觉得哪里妥当?”
这小子,做事未免太过狠辣。
当真是不输他呀。
“当初,他暗中参与皇权之争,父皇对那些个兄弟可是没有手软。”
容清璋敛眉,遮住眼底的讥讽。
“怎么偏偏到了这位,多年前暗中操纵一切的罪魁,偏偏就放他一条生路了呢?”
“父皇,这位当年可是前朝的摄政王。”
“二十年后,他再次卷土重来,意图参与到我们兄弟之间的皇权之争。”
“谁给他的胆子?”
眼瞧着隆徽帝变了脸色。
容清璋笑道:“最开始我没想到杀他,在他偷偷潜入京都的那一刻,我便知晓了。”
“只要他安分守己,我可以如父皇这般,让他继续活着。”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暗中与卓恒那个老匹夫勾结到一起。”
隆徽帝突然笑了。
他盯着儿子,好似在透过他,想要看清楚别的什么人。
“既如此,你还有何不满的?”
“他在,顾薛两家必然伤筋动骨,如此便可使定国公府,一家独大。”
容清璋猛的抬头。
没有错过帝王眼中的杀意。
他想杀谁?
顾薛,还是盛家?
“父皇可是要留着盛家?”
隆徽帝没有正面回答。
端起茶盏,道:“杀他的人,朕派人拦住了,莫要动他。”
说罢,起身离开。
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容清璋露出一抹笑。
大概只有你的敌人,才真正了解你的可怕之处。
只希望父皇不要再经受一次皇权动荡的惨烈下场。
二十年前是针对他的亲兄弟。
这次,可就是他的儿子们了。
父皇想利用这个男人瓦解顾薛两大世家。
能否成功暂且不知。
但是,一个男人,能同时引得数位手段不俗的皇子,为他驱策,此人的心机,深不可测。
既如此,那便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直接动手杀人,无非是觉得没必要留着。
既然父皇执意借刀杀人,利用那人的手段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