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在白圩身边习武。
应栗栗这两年的生辰,都过得很热闹。
嗯。
想想上辈子,她的生日几乎都不过。
工作忙,常年很少回家。
每每和母亲打电话,问的都是这一年赚了多少钱。
当然,她家或许有那么一点点重男轻女。
给她的关心也不少。
只是长辈的关心,似乎总是在疾言厉色中。
这种关心,总会让儿女不舒服。
读书时,她学习出色。
很少得到夸赞。
最多就是一句“考得不错,继续努力,别骄傲”。
大部分都是打压与否定。
这似乎是大多数父母的常态。
长此以往,应栗栗的性子免得敏感又自卑。
毕业后只能通过工作不断的积累存款,来确定自身的价值。
白圩不同。
他是真的爱着自己这个徒弟。
该夸赞的时候,从不言语打压。
该奖励的时候,从不小家子气。
她非常喜欢浮生馆的氛围。
一口酒下肚,她笑眯眯的敲打着碗筷。
“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
眼瞅着她咿咿呀呀唱着奇奇怪怪的调子。
在场的人拍掌大笑。
“栗栗这就开始惦记找情郎了?”红仙觉得这调子很有味道。
属于从未听过的。
她摇头,“不想!”
找个屁的情郎啊。
就这个时代,就没有出轨这一说。M..
何必找不自在。
有的吃有的喝,若是条件允许,或许可以领养个孩子。
嗯,养老也有了着落。
容清璋基本没怎么说话。
但是。
应栗栗这点小算盘,注定是不能成的。
“对了殿下,三殿下那边……”
容清璋道:“不是你说的,贬为庶人了?终身圈禁王府。”
应栗栗:“……”
不是,真的假的啊?
她就是随口一说,诓骗西境大军的。
而且,她的话怎么这么快就传到殿下耳中了?
这才过了多久?
啧啧啧,果然啊,陛下的耳目太多了。
她得注意着点。
免得不知何时就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
“那……”她蹙眉,“储君之位要定了呀。”
容清璋弹了她的脑袋,“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嗯!”的确。
帝心如渊,不想了不想了。
爱谁谁。
**
朝堂都在等着最终的储君人选。
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三皇子,如今被贬为庶人,彻底绝了继位的可能。
如今除了大皇子,在无人可与其争夺那至尊之位。
然。
就在一切看似尘埃落定时。
京都的局势再次紧张起来。
除夕宫宴上,隆徽帝一道圣旨,传达天下。
七殿下容清璋,承袭储君之位,入主东宫。
一石激起千层浪。
顾薛两大世家彻底懵了。
他们前边和左相府斗的脸红脖子粗,折损不知多少人。
最终却为定国公府做了嫁衣。
而左相听闻这一消息,直接吐血晕厥。
再醒来,已然中风。
即便之前三皇子被贬,他都没有这般受刺激。
“陛下……”
御书房。
定国公老神在在。
“这合适吗?”
隆徽帝抬头。
笑道:“合不合适,你难道比朕都明白?你只是舅舅,朕可是小七的父亲,少来指手画脚的。”
定国公:“……”
他是这个意思吗?
如今朝堂看似有些乱,可依旧有半数朝臣,都是世家门徒。
现在好了。
你直接让七殿下入主东宫,那世家不得气炸了。
“陛下,定国公府在朝中可没有几个人。”
隆徽帝想了想。
赞同的点了点头。
“还真是,这方面你有点没用了。”
定国公握拳。
压下心底翻腾的怒火。
“陛下!”
隆徽帝摆手,“行行行,你有用。”
这语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却也知道,今儿不给他个准话,估计这老匹夫回去得几天几夜睡不好。
“京都接下来还有的乱,你带人守好了。”
“你以为老二和老三怎么走到今日的地步?”
“他们到底是朕的儿子,朕还没那么心狠。”
“一个腿没了,一个手废了。”
定国公听到这话。
愕然抬头,“七殿下做的?”
“这不明摆着的吗?”隆徽帝想想都觉得好气有好笑。
定国公道:“七殿下与威远侯断臂那一战有关?”
隆徽帝挑眉,“你当小七真的如此肆无忌惮?”
很显然,锅依旧得老二背着。
“小七极擅揣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