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隆徽帝便带着妃嫔们搬到行宫居住了。
这个天下,换了新的主人。
而应栗栗这边,也一路策马,赶到了西境。
如今正值春寒料峭时节,西境粮草不足。
正赶上一场大战。
许是因被帝王父子设计。
此时的应栗栗一场奋勇。
手持长枪,在敌军中策马搏杀。
整一个七进七出,但凡是靠近的敌人,皆都被她送去见了阎王。
一时间,西域大军胆寒,不敢再靠近她。
这一战,应栗栗再次擒获敌军三位将领,其中包括敌军主帅,阿南娃。
这位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而是西域最强大国家的大将军,可谓是威名赫赫。
战争结束,她的一身银色战甲已经被敌人的血液染红。
犹如最鲜艳的旗帜。
极大的鼓舞了西境将士们的士气。
夜里,西境大营举办了庆功宴。
营地内,篝火熊熊燃起,肉香与酒香混合在一起,极大的刺激着众人的味蕾。
看到和将士们打闹在一起的应栗栗,不远处的裴暨难免感慨。
“这丫头,可谓是天生的将星。”
吃饱喝足,应栗栗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
“将军,你说如果咱们主动攻打西域,大渊会不会横插一手?”
裴暨微楞。
随即皱紧了眉头。
“不好说。”
纵然如今大昭与大渊已经结盟。
可若是大昭将西域诸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大渊难保不会想分一杯羹。
届时,分,还是不分。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应栗栗想了想道:“不如咱们试试吧。”
她起身走到军中头目们那一边。
“应将军,再喝一碗。”
有人递上来一只碗,里面装着酒。
应栗栗抬手推了回去,面色有些严肃。
对方微楞,知晓应将军这是有话要说了。
“兄弟们……”
应栗栗道:“这些年咱们大昭对外是很弱的,甚至连西域这些小国,都能联合起来骚扰劫掠我大昭边境城池以及子民。”
“如今咱们接连打了几场胜仗,也是时候反客为主了。”
“凭什么他们能主动出击,咱们却得被动应战。”
“这并非长久之法。”
“然,有一后顾之忧摆在咱们面前,那便是与大昭紧邻并接壤西域诸国的大渊。”
“你们也知道,前些年咱们与大渊结盟,并相互和亲,这些年两国边境始终相安无事。”
“可若是我等真的拿下了西域,大渊那边未必会开口道喜,说不得还想着从中占得几分利益,明目张胆的要求分一杯羹。”
“这点,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我们打下的疆域,就该属于我们大昭,而大昭的疆域,寸土必争,绝不容有失,这是一个国家的尊严和底线。”
“我知道,打仗很累,甚至流血牺牲更是如家常便饭。”
“但是兄弟们,我们要明白,如果我们不将战争彻底隔绝在国家之外,那么将来我们的儿子孙子,乃至每一代的子子孙孙,都要如同我们这边,前赴后继的赶来这西境战场上。”
“兄弟们,真理只在剑锋之上,其余一切都是空谈。”
“落后就要挨打,今天不挨打,只是因为对方还不想打咱们。只有咱们变强了,才能将那些狼子野心,狠狠地扼杀在摇篮中。”
“兄弟们,我说过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们的使命,就是不让战争,留给儿孙,在我们这一代,彻底解决。”
众人被应栗栗说的热血沸腾。
“我附议。”
“任凭将军调遣。”
“如果战争真的能在咱们这一代结束,那便是血洒疆场,我亦心甘情愿。”
“如此,以后我儿子也不用与人厮杀了,他们能过上好日子。”
应栗栗看着众人,眸光温和,带着微微的湿润。
“将军,您说吧,咱们该怎么做。”
“对,说说看。”
应栗栗坐下,手持树枝,为众人讲解这次的大战。
一场由大昭,主动发起的战争。
也是以战止战,必须要发动的战争。
裴暨那边好奇,和曲家兄弟也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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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粮草如若征调不足,那边换个尚书。”
接到应栗栗的书信,容清璋便着户部和兵部开始忙起来。
孰料户部居然说粮草征调并不顺利。
容清璋道:“孤知晓去年的收成,亦知道你们多少人在背后中饱私囊,以及贪下了多少。”
“孤的丑话说在前面,百姓的粮必定是交齐了的,如今户部依旧用着等拙劣的借口来搪塞孤。”
“孤最厌恶别人将孤当傻子耍,你们的那些小算计,别想着试图瞒过孤的眼线,孤可不似父皇那般,对你们睁只眼闭只眼。”.
“我大昭有才有志之士众多,你这个位子很重要,但是你……在孤心里做得成事才堪大用,做不成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