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的。
话说,朝中的官员头上也有吧?
没有办法,如今条件就这样。
没有煤气和天然气,用水自然没那么方便。
老百姓甚至半年乃至一年才洗一次澡,没虱子才奇怪吧。
这玩意儿传染性极强……
等等,陛下头上有吗?
难怪古人喜欢用那种密齿的梳子。
容清璋沉默。
他很想说,自己身上没有,绝对没有。
不过朝中百官就不好说了。
而应栗栗这边,已经想着把头发刮成秃瓢了。
这样虱子站在她的光头上,都得打滑。
“噗——”
容清璋轻喷一下。
众人看向他,没有说什么。
剃光头?
亏她想的出来。
好好地姑娘,剃个光头,是真的不想见人了?
又不是出家为尼。
“听说,你让烈山城知府,开设了学堂?”盛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应栗栗微微叹息。
好好好,狐狸精开口说话了。
肯定是话里有话。
容清璋面露笑意。
表哥在皎皎这里的风评极差啊。
“是的。”应栗栗点头,“哦,世子是不是不愿意啊?”
说完,应栗栗傻眼了。
她说了什么刚才?
简直狗仗人势啊。
虽然说自己是狗,有点憋屈。
事实的确如此。
不就是仗着容清璋,才敢和盛淮这么说话嘛。
“世子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嘴碎。”
“而且定国公府,的确没有广纳有才之士的行为。”
“没必要,真的。”
“这样就挺好的,有这资源,全力培养自家人就好。”
“何必倾泻到外人身上。”
“你看其他几个世家,疯了似的广纳才学之士,后来呢?”
“出了事儿,抖落的比谁都快。”
“被利益驱使的人,最终也会因为利益背叛,人之常情。”
定国公含笑点头。
道:“言之有理。”
盛淮道:“将军也会被利益驱使吗?”
饭桌上,气氛为之一静。
众人视线齐刷刷的落到应栗栗身上。
应栗栗被盯得头皮发麻。
他在针对我。
应栗栗在心里对盛淮一顿狂踩。
真想给这家伙,来一记千年杀。
啥玩意儿,就问她这么敏感的话题。
口中的誓言值几个钱啊。
再说誓言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她是个能被利益驱使的人嘛。
她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的五好四有青年好嘛!
什么利益都不可能让她出卖自己的国家和人民。
容清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道:“表哥,皎皎爱钱,却取之有道,绝不会背叛大昭的。”
应栗栗看向他,双眸亮晶晶的。
知己啊陛下,您就是我一辈子的知己。
容清璋给她夹菜。
既是知己,也是夫妻。
只是,五好四有青年是什么?
哪五好?
哪四有?
想问。
不敢。
憋着吧。
午膳结束后,几个女人来到了内室。
盛家的小小包也被带了过来。
应栗栗逗弄着小家伙,顺便给两位女主人讲述起西境风光。
听得两位难免有些心生向往。
眼瞅着小奶包坐得端正。
应栗栗手痒。
抬手按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把人推到。
几次下来,小家伙撅起小嘴,红着眼眶准备落泪。
应栗栗见好就收,道:“不许哭啊,姑姑给你准备好吃的,非常非常非常好吃。”
小奶包:“……”
“嘟嘟!”
应栗栗挑眉,“是姑姑,不是嘟嘟。”
“嘟嘟!”小奶包坚持。
“姑姑!”
“嘟嘟!”
“姑……行吧,嘟嘟就嘟嘟,但是我只允许你喊到三岁,三岁后我就是姑姑咯。”
旁边,世子妃笑道:“这是为何?”
应栗栗嗨了一声,“因为那时候他就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嘛。”
两位女主人表示不怎么懂这个梗。
应栗栗给两位简单解释了一番。
逗的两位忍俊不禁。
抱起小奶包,闻着他身上的奶味,应栗栗很是喜欢。
世子妃笑道:“过两年,你也要做母亲了。”
应栗栗表情一僵,道:“突然有点不乐意怎么办?”
国公夫人一听,这还了得。
道:“这话说不得,你是太上皇钦点的皇后,怎可不为皇家绵延子嗣呢?”
应栗栗叹息道:“母亲说的是,我就是发发牢骚。”
“女子生产多危险呐,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遭。”
“我师父擅长剖腹之术,若我有那一日,就在腹部划开一道口子,把孩子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