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忙各的,却都暗暗关注着这边。
见宋挽跪在江妃面前时,几个夫家身居高位的世妇,默默于心中暗忖江妃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不过是在宋芸宁手中落了几次下风,便连面子情都懒得回护。还让人在如此场合,将这杯六年前就该敬的弟媳茶逼至面前,实在愚蠢至极。
再想到她一个外嫁女插手侯府内宅事,又个个心中不屑。
江曼勾着唇,僵笑着接过抿了一口。
“还不扶城阳侯夫人起身?”
彩笄将宋挽扶起,宋芸宁幽幽叹息:“江妃心疼城阳侯才爱屋及乌,莫说是你,便是府里那位淫奔的侍妾,待其也格外宽厚。不仅没怪罪她丢了天下女子的脸面,还给她银钱开了铺子。”
“若圣上知晓,定会欣慰江妃平易近人,与民同乐。”
江曼眸子眯起,眼露不悦。
后妃插手商贾之事,实非正道,她辩无可辩。
宋芸宁继续感叹:“据闻那女子颇通些神奇术法,不仅让江妃同侯爷格外看重,做出的那些个物件也是极好的。”
“夏日制冰便罢了,那焕颜斋的东西才真真令人惊艳,就是听说不太容易得,甭管皇族世家,就是捧着银子上门也不见得能买到。”
江曼脸色渐渐阴沉:“若芸妃喜欢,本宫送你一套又如何?”
宋芸宁道:“怎好凭白拿了芸妃的东西?且皇后娘娘德妃贤妃俱在,本宫又哪能越过几位娘娘独占呢?”
江曼捏紧了拳,强笑出声:“这天下至宝哪有皇后娘娘得不到的?焕颜斋不过一个小小胭脂铺子,不值得娘娘们看在眼里。但既然芸妃今日提起,本宫明日让人送几位娘娘些,也好赏玩赏玩。”
“多谢江妃。”
宋芸宁眉眼含笑,冲着宋挽道:“瞧瞧,瞧瞧,江妃为人向来爽朗,本宫实是喜爱她这性子。”
“城阳侯应是也得了江妃真传,边关险死还生苦了六年,回京后本可鹤立鸡群,却放下身段日日闻鸡起舞,如今终是借机奋起,去了神枢营。”
“如此斗折蛇行,峰回路转也从未见他露出过什么难色,得此夫君,姑母真为你高兴。”
噗呲一声,也不知谁人笑了出来,皇后见二人已吵得差不多,方悠悠开口请众人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