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可能受其蛊惑。
所以,怎么会?
沈千聿呆呆站在院门前,宋挽同蘅芷贴完宜春帖,刚一转头就见一高大男子站在身后不远处。
还不等瞧清那人面目,宋挽便双膝跪地低头拜见起太子来。
太子冕服太过刺目。.
“宋氏长女拜见太子殿下。”
见自家小姐都跪了下来,蘅芷也忙跟着跪了下来。
沈千聿脑中纷乱,他低头看着宋挽仍旧是心如擂鼓。
今日宋挽穿了身矮领褙子,低头时乌黑长发自肩头滑落,露出一只如白玉般的耳朵。
沈千聿向后退了一步,不曾言语。
宋挽跪在地上,太子不曾发话,她亦不敢开口起身,只能静静等太子动作。
哪儿想过了片刻,她只听咣当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凌乱脚步声响起。
待听见太子已经跑远,宋挽才愣愣抬头。
“小姐,方才那个……可是太子?”
宋挽亦眨着眼:“身着绛袍,脚踩赤舄,应是太子无疑……”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皆不知是个什么境况。
宋芸宁抱着披风从寝殿中出来,就见这主仆二人跪在地上,都呆愣愣的。
“怎么回事?你二人跪在这处做什么?正是反寒时候,仔细坏了膝盖骨。”
将宋挽拉起,宋芸宁皱着眉:“做什么呢你?”
宋挽道:“姑母,方才好像是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来了?在何处?”
宋挽指着地上散落的一堆东西,神色忧虑:“不知呢,丢下这些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