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穆晟就带着芸儿就去了九卿少府赵刍府邸,商量一下该如何让芸儿正式过门,到了赵府门口他扶着芸儿下了马车带着礼物就进去了。
这还是几年来穆晟首次登门拜访赵刍,没办法,宗室子弟跟朝廷重臣来往是很忌讳的,今时不同往日,这不来也得来。
穆晟与芸儿来到赵家进门后迎面走来一名颇为精壮的少年,走上前来看到芸儿就欢呼雀跃道“芸姐姐你来了。”
芸儿也上前去与他打招呼!少年看到穆晟这个生面孔说道“芸姐姐这位是想必就是长平君了?”
芸儿奇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长平君?”
那位少年说道“父亲特地差我来此迎接长平君。”
芸儿转头对穆晟介绍道“公子,这位是干爹的小儿子,赵阐。”
穆晟心说,赵阐?原来是表弟啊?
穆晟看着眼前这位年岁与自己相仿的少年笑道“表弟你好,我今日特来拜访舅公,烦请通禀一声。”
赵阐连忙上前见礼道“赵阐见过长平君。”
穆晟连连点头夸赞道“表弟一表人才,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赵阐连忙不好意思地自谦一番说道“父亲已经知道长平君来此,君上请随我来。”
穆晟点头与芸儿跟着赵阐一路来到了内庭直至内堂,只见赵刍与舅母邹氏都在房内,
穆晟连忙上前见礼道“舅公,舅母,侄儿特来此地拜访二老。”
赵刍微微颔首道“长平君请坐吧。”
这时舅母邹氏一脸慈祥地说道“晟儿来了,这好多年都没来过了,舅母这就去给你们准备饭食。”
穆晟对邹氏行了一礼道“舅母,不好意思,侄儿这么多年直到今日才来看望您二老。”
邹氏连忙摆手道“长平君客气了,我虽是妇道人家,也知道我们虽说是一家人,但是毕竟不同于普通人家,君臣有别,都有苦衷,我明白的。”
穆晟又对舅母行了一个大礼,舅母见几人有事要谈就知趣地退下了。
穆晟心中很是感激舅母能够深明大义,虽说两世为人,但夜深人静时他也很向往一家子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可是出生在这帝王家,就摆明了不可能有正常人的人伦亲情。
穆晟拉着芸儿一起上前对赵刍行了一礼,直接开门见山道“舅公,芸儿来之前已经跟您修书一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知您老了吧?”
芸儿也上前见礼道“干爹请您老成全我和长平君的婚事吧?”
赵刍长吐一口气,无奈道“说实话,老夫心里是很不赞成芸儿跟着你在一起的,芸儿是我好友之女,虽说并非老夫亲生,但在我心里始终对芸儿视如己出,芸儿跟了你只能做妾室,实在是委屈了芸儿,凭我赵家的家世,芸儿怎么也得做官宦人家的大妻……哎!如今……老夫我怎么对得起去死去的老友,哎!”
芸儿听闻赵刍提起她父亲也是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对着赵刍叩头道“干爹,芸儿不孝,愧对父亲的在天之灵,但是我和长平君在宫里相互扶持,日久生情,在芸儿心中已然难以容得下其他男子,即便在长平君府上做妾室,芸儿也心甘情愿,求干爹成全芸儿吧!”
穆晟看芸儿泪流满面,听到她的肺腑之言也感动不已,走上前对赵刍下拜道“舅公,侄儿确实对芸儿日久生情,请舅公放心,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对芸儿好的,在我心目中,芸儿永远都是我的大妻。”
赵刍赶忙扶穆晟起来道“长平君不必多礼,让我在想一想。”
稍事半晌,赵刍转头对芸儿说道“芸儿,你先去陪你干娘说说话,我跟长平君有些私事要谈。”
芸儿梨花带雨的看了穆晟一眼,穆晟对她点点头,芸儿只好起身离去。
穆晟道“舅公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侄儿的吗?”
赵刍一脸为难道“哎!长平君实不相瞒,不是老夫不同意你跟芸儿的婚事,这儿女情长老夫也理解,并非非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事,但是霍相府上的霍二公子托人来我府上多次说媒,寒食节上霍二公子对芸儿一见倾心,这事你应该也知道。”
“这霍家二公子发誓说是非芸儿不娶,甚至还让霍相国亲自登门前来说媒,你也在宣政院听政,也知道如今霍相非常受陛下信任,是宣政院第一首辅,老夫我实在是得罪不起,只好答应了霍相的联姻请求,霍府明日就会敲锣打鼓将聘礼送到我府上来,今日其实就是等芸儿回府后,择良辰吉日将她嫁到霍府,如今你们突然这般,着实让老夫难做啊!”
穆晟听完赵刍的说辞,热血上头,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
穆晟上前紧紧握住赵刍的手,用恳求的语气说道“舅公!,我的好舅公,这可如何是好?你怎么能答应霍铮那个老匹夫呢?你快想想办法,我与芸儿心意相通,她已经做了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她嫁做他人妇。”
见赵刍不为所动,穆晟眼睛赤红得瞪着赵刍狠声道“为了芸儿,我一定会杀人的,不管他是谁,老子是修道之人,大不了舍了这眼下的富贵我也要带芸儿远走高飞,舅公……”
最后一声舅公几乎是嘶吼而出,赵刍也显然对穆晟的表现有些吓得不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