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灼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对江浔仙是什么样的感情。
明明他一开始,是那样的讨厌江浔仙。
可现在呢?
他原本偏开看向其他地方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中,就转了回来,用余光悄悄地看着江浔仙。
现在的话,好像……确实是有哪点不太一样了。
他对江浔仙的态度,如同软化了的钢铁。
江浔仙随随便便捶他一下,就能在那已经软化的钢铁上,留下一个痕迹。
这种现象,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顾宴灼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江浔仙对他来说,现在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最起码顾宴灼在脑海中想到要和江浔仙成亲,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厌恶,而是……
和江浔仙成亲,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如果把江浔仙给换掉,换成其他女子,顾宴灼光是在脑袋里面想了一下,就觉得不能接受。
可为什么一旦这个新娘子的人选变成了江浔仙,顾宴灼就觉得能接受了呢?
“顾宴灼,被我发现了吧!你偷看我!”
江浔仙早就察觉到顾宴灼的视线了,但她发现顾宴灼跟个小兔子似的,小心翼翼时不时瞥她一眼,生怕她抓到现行一样。
这样的顾宴灼,未免有点小可爱在身上了。
“我没看你,”被抓包的顾宴灼飞快地把目光给移开,语气很冷硬,“不要自作多情了。”
江浔仙捂嘴偷笑,用胳膊肘撞了撞顾宴灼,开口道:
“如果以后,我们都到了要不得不成亲的地步,别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江浔仙的话,顾宴灼一字不落地听清楚了。
他的心因为江浔仙说的那句“我只要你”,漏了半拍心跳。
那一刻,顾宴灼一向拿剑很平稳的手,竟然抖了抖。
“你……”他的声音沙哑,眼睛还是没有看江浔仙,而是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真的么?”
江浔仙哪里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在顾宴灼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啊。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江浔仙笑意盈盈地看着顾宴灼,对其他人总是无精打采半眯着的眼睛,只有在面对顾宴灼的时候,才会这么亮。
顾宴灼望向了江浔仙眼底,不知不觉中,竟然被她眼中闪着的光彩给深深吸引到了,忍不住开口又问了一句:
“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行么?”
江浔仙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用小拇指勾住了顾宴灼的食指,声音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说:
“对,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不行,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明白了么?光是这句话,你一定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此时,顾宴灼内心的波动渐渐平息下来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江浔仙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特殊的。
因为在江浔仙的眼中,顾宴灼是独一无二,是最特殊的存在。
没有人会不喜欢、不沉迷于这种被别人当成独特存在的感觉。
“喂喂喂!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啊?”
音咏歌和方齐不一样,方齐已经看到过好多次江浔仙和顾宴灼相处时那种别人插不进去的微妙氛围感了。
但这还是音咏歌第一次看到江浔仙和顾宴灼同框站在一起。
还没等音咏歌再吐槽两句呢,方齐也一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这个煞风景的小正太别再说下去了!
如果他再说下去,自己以后还怎么抱可爱的小团子啊?
音咏歌真的会谢,一天被这个无良的小土豆捂两次嘴,真的是醉了!
“你们继续,继续哈!”
方齐还捂住了音咏歌的眼睛,如果还能多两只手,他甚至会把音咏歌的两只耳朵也给捂上。
“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方齐你个不要脸的,去死!
江浔仙已经放开了顾宴灼的手,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后,开口道:
“不继续了,时间马上也差不多了,刚才交给你们的扑克牌规则,都知道了吧?”
剩下的四个人点了点头。
方齐说:“记住是肯定可以记住的,但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和你说的这个扑克牌有什么关系么?”
“有关系啊,有很大的关系。”
江浔仙的视线环绕了一圈儿,继续说:
“修齐长老,你去找顾宗主的时候,他是不是跟你说了,宗门大典之前,不允许打开护山大阵的结界口?”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他们一开始还会疑惑,为什么不能在宗门大典前,打开这个护山大阵呢?
可这个是祖上就定下来的规矩,天命宗内不管是长老还是弟子,都对这个规定非常熟悉了。
不能打开就不能打开呗,反正对宗门的运转也没有什么影响。
“这……”徐佳荇挠了挠后脑勺,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让打开门。
“因为这护山大阵的最底下,有一个可以维系运转的巨大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