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灼竟然还吃师弟师妹们的醋,这是江浔仙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顾宴灼,你竟然还吃师弟师妹们的醋啊?”
她原本以为顾宴灼只会吃上官琴雅和林思瑶的醋,谁能想到不仅仅是林思瑶和上官琴雅的醋,顾宴灼是什么醋都吃啊!
江浔仙又在脑海里面想了一圈,最终被顾宴灼给可爱到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盯着顾宴灼看的眼神里面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温柔,张口调侃说:“顾宴灼啊顾宴灼,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喜欢吃醋呢?”
听到江浔仙这么说,顾宴灼不说话了,他微微把头给偏开了,唇瓣轻抿。
对于顾宴灼这种行为,江浔仙非常清楚,每次当顾宴灼心里不舒服,或者是正在脑海里面想什么东西的时候,脸上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可把江浔仙给可爱到了,顾宴灼这副模样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顾宴灼的后脖颈,轻声道:“哎呀,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多想了,小笨蛋。”
“我没有多想,”顾宴灼此时还在嘴硬,“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是在吃醋,你别多想了。”
江浔仙每次看见顾宴灼这种模样,内心都被可爱到不行。
“哎呀哎呀,”江浔仙往前走了几步,又重新把顾宴灼的脑袋摁进了自己怀中,眉眼弯弯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没有吃我醋是不是?”
顾宴灼冷哼一声,“对,我才不可能吃你的醋。”
顾宴灼的嘴巴,总是这么硬,江浔仙早就习惯了顾宴灼身上这种傲娇感。
“好好好,”江浔仙揉了揉顾宴灼的脑袋,跟揉狗脑袋一样,动作特别熟练,“知道你不可能吃我的醋啦,那么我的大少爷,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嗯。”
这回,顾宴灼回答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一听就让人觉得他舍不得了。
“好了好了,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了,都是同一个宗门的人,想见我就直接说呗,直接来找我就好了,不用遮遮掩掩的,毕竟咱们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啊,你说对不对?”
“……哦。”
顾宴灼把脸给偏开了,只给江浔仙看了一个侧脸,身上带着一种非常倔强的气质,江浔仙就知道顾宴灼这个家伙,肯定没有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我真走了。”
江浔仙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肯定还要看顾宴灼这只小狗闹别扭。
正如同江浔仙刚才所说那样,两个人之间都老夫老妻了,还成天粘糊在一起,确实不像话。
“如果想我了,就来找我。”
江浔仙最后用手扒拉了一下顾宴灼的脑袋,随后转身就走。
这一次,江浔仙没有再回头,而顾宴灼看着江浔仙的背影,盯着她慢慢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
顾宴灼其实刚才有一点无理取闹了,让江浔仙来来回回地安慰了自己三四次,其实顾宴灼平日里面根本就不是这种性格。
只要是认识并且熟悉顾宴灼的人,都说他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平日里面总是很认真地完成自己手头上面的工作,而且为人特别的可靠。
在宗门内,不少师弟师妹都会选择和顾宴灼一起去完成任务,因为顾宴灼身为师兄,实在是太可靠了。
有顾宴灼守护在他们身旁,完成宗门任务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非常安心。
这么多年来,在母亲离世以后,顾宴灼确实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一直坚信能够依靠信赖的人,只有自己罢了。
直到江浔仙出现,顾宴灼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用那么坚强,他还有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在江浔仙面前的时候,顾宴灼总会无意识地撒娇,希望江浔仙的眼神能够盯着自己,更希望江浔仙只喜欢他一个人。
可现实显然不是这样的,江浔仙还有其他需要关照的人。
“顾宴灼啊顾宴灼……”
顾宴灼突然低头,感慨了一声,嘲弄一笑。
人人都说,爱是枷锁。
这句话对于顾宴灼来说,完全不是作假,但这种枷锁,是顾宴灼心甘情愿被江浔仙套上的。
他确实在江浔仙面前的时候,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顾宴灼,看见江浔仙的时候,只会觉得厌恶,烦闷,或者是把江浔仙当成空气一样,眼神冷冷地从江浔仙身上扫过去,只把江浔仙当成一个不需要自己关注的人。
但是现在的顾宴灼,总是习惯性地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江浔仙身上,两个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已经变成了彼此之间不能缺少的存在。
“这样也好。”
顾宴灼的母亲在去世之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顾宴灼。
同时,她由衷地希望在自己死后,顾宴灼的身旁能够有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家母……”
顾宴灼抬起头,视线从凤栖树的粗壮的树杈之间穿过,盯着湛蓝色的天空,轻声呢喃道:
“你的愿望,实现了。”
顾宴灼找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江浔